重新露出笑容的陳子墨讓三女放下心來,臉上憂愁盡去。
“誒等等,相公你湯先喝了再走。”
啪!
“贏了!”
陳子墨落了黑子。
“啊!不算不算,我大意了,重來,重來!”哥舒柔連呼不妥。
陳子墨笑著將棋盤上的棋子收好,狀似隨意道:“以後,咱們若是不住長安了,而是到很遠的地方,你們會願意麼?”
哥舒柔一邊清空棋盤,一邊回道:“世兄去哪我就去哪,多遠都行,正好可以出去玩。”
楊鴛鴛則稍微愣了下,品出一絲別的意味,笑著回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相公到哪,我們自然到哪,咱們可是一家子呢。”
明月連忙掉頭:“嗯,我也是。”
陳子墨笑了,“來來,繼續吧!”
當晚,陳子墨是睡在楊鴛鴛小院。
楊鴛鴛心思不像哥舒柔那樣直白簡單,已經發現了丈夫是真的有些事情瞞著她們。
借著夫妻夜話的功夫,問起了此事。
“相公,妾身不知道你心裏到底有什麼事情,也不問,隻想告訴相公你,隻要是你覺得對的事情,便去做吧,天涯海角我們都陪著你。”
陳子墨摟過婦人,果然是心思聰慧的人兒。
他心裏確實已經有些打算了。
第二天,陳子墨尋來白飄,書房議事。
“白先生,聽說安祿山要進京了,對於此人,你怎麼看?”
白飄想了下說道:“狼子野心!”
“白先生為何如此說?”
白飄笑了笑,“公子這是要考驗白某了。白某雖然未見過安祿山本人,不過從他的傳聞就能推斷出來。
安祿山軍功起家,能征善戰。我曾去過東北方,見識過那的邊軍戰力之恐怖,恐怕算的上大唐第一戰力。然而這樣厲害的人物,卻在長安時表現的膽小怕事、謹小慎微,聽聞私底下重金賄賂朝中重臣,隻為能在陛下麵前說些好話。試問若不是存了別的心思,又為何如此呢!”
陳子墨點點頭,表示讚同。
安祿山作為和哥舒翰同檔次的武將人物,每逢長安朝拜李隆基時,極盡卑微,表現的如同一條忠犬一般,祈憐討好,甚至願意當小十幾歲的楊貴妃的義子。
或許有人說這是他表忠心、求存活的一種方式,可他每年都送重禮給朝中重臣,甚至李林甫也一直為他說好話。
此番種種表現來看,要麼大忠,要麼大奸。
而皇帝李隆基卻選擇了前者,認為安祿山是大忠之臣。
在有後世曆史經驗的陳子墨看來,年邁的李隆基足夠昏庸了,盛世的局麵已經衝昏了他的頭腦,覺得自己為大唐雄主,沉迷於用所謂的“平衡的帝王之術”來治理國家,渾然忘記了邊鎮蕃將的武力已經開始逐漸超過中央皇權。
而在一些清醒的人,如白飄等看來,大唐陛下在玩火,在葬送大唐。
然而朝中多是奸臣,逆耳忠言無人說,李隆基也聽不進去。
“白先生,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去做。”
白飄露出了微笑,終於有事可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