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父皇擔心,兒臣當真萬死難辭其咎”
顧言說著,便準備起身行禮。
然而,卻被顧元武一把摁住。
“快和為父說說,身子到底哪裏不舒服?”
顧元武坐在顧言身旁,握住顧言手掌凝重問道。
“咳咳,兒臣隻是偶感風寒罷了。”
“你這孩子!為父剛剛說的話,難道都沒聽進去?”
“倘若為父真那麼鐵血無情,也不會親自前來慰問了。”
“說吧,鹽海之濱究竟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顧元武歎了口氣後,看向躺在床榻上的顧言認真問道。
“父皇,您這是在說些什麼呢?”
“為何兒臣,一句都聽不懂?”
顧言並不知道,顧元武已經看出自己的偽裝。
連忙否認道,但是見到顧元武認真眼神。
顧言最終還是起身,無奈的點了點頭。
“說吧,到底什麼事情能讓你這般委屈。”
“能讓你小子,不惜裝病。”
“為父實在是想不出,還有其他可能。”
或許,這便是知子莫若父。
既然顧元武此刻已經察覺到,那顧言隻能全盤托出。
當聽聞魏晨所行之事後,顧元武眉宇不自覺皺了起來。
自然是在顧元武看來,如果魏晨一事確鑿無疑。
那也能理解顧言此刻心情為何如此複雜,哪怕換做顧元武同樣也是如此。
顧元武是沒有想到,鹽海之濱居然蟄伏著如此禍害。
但是貿然動手,朝堂大臣斷然不會答應。
不止如此,百姓怕是同樣也不會答應。
畢竟,百姓可不希望自己的君主是嗜殺成性。
更重要的,則是鏟除魏晨。
勢必牽連重大,到時候場麵一旦失去控製。
其後果,遠遠超出預料。
這也就是為什麼,顧言先前沒有動魏晨的原因所在。
“不錯,能夠理智分析局勢。”
“並沒有因為個人情緒,主導決定,作出錯誤判斷。”
“言兒,你的確是長大了。”
顧元武伸手,輕輕落在顧言額頭上柔聲說道。
刹那間,顧言楞在原地。
這還是顧言第一次,見到顧元武如此模樣。
“怎麼?為何用如此眼神看著為父?”
顧元武並未意識到,自己此刻舉止有些異樣。
見到顧言愣住模樣,有些費解問道。
“父皇,似乎您隻在兒臣還小的時候,這樣安慰過兒臣。”
顧言抬頭,紅著眼眶朝著顧元武說道。
“哦?是這樣嗎?”
“哈哈哈,為父還真沒注意到。”
“怎麼?難不成你小子還嫌棄為父?”
“兒臣哪敢,兒臣隻是稍作感慨罷了。”
“對了,父皇您打算這麼做?”
言歸正傳,魏晨的問題有多嚴重。
不需要顧言提醒,顧元武心裏應該清楚。
放任不管的後果,可不容小看。
“為父知道你想說些什麼,但是有些事情。”
“你現在的身份,並不方便去做。”
“你隻需要記住,為父不止是你的父親。”
“為父更是大夏王朝的皇帝,大夏出了這麼一個害群之馬。”
“為父又豈能放任不管?交給為父來處理。”
“你小子現在,就給朕老老實實歇息吧。”
顧元武說罷,起身朝著東宮外走去。
門外等候的童博,見狀連忙上前
小春子對童博的敬佩,更是越發濃鬱。
隨著顧元武的離開,小春子連忙進入屋內。
隻見顧言躺在床榻上,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小春子越發困惑,難不成陛下真的沒有察覺到顧言是裝病?
“殿下,莫非陛下真沒察覺到異樣?”
小春子試探性問道,顧言卻笑著搖了搖頭。
“小春子,你覺得這可能嗎?”
“怕是童公公都能察覺到,父皇豈會不知?”
“殿下,您是怎麼知道童公公察覺到這一切的?”
小春子詫異的看向顧言問道,要知道童博之前可都是在外麵等候。
按理來說,顧言根本沒有時間接觸童博才對。
如果是這樣,顧言又豈會得知童博察覺到這一切的消息?
“童公公資曆擺在這裏,什麼把戲沒見過?”
“父皇就更別說了,一早就點破本宮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