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成雷怒喝一聲,訓斥道:“注意你說話的態度。什麼叫騎到錦衣衛頭上拉屎?”
“今日如果你我二人不是錦衣衛,你真以為能毫發無損的跑出來?那個老不死的看似和我打的熱鬧,其實已經是處處手下留情了。”
陳清焰也不慫,怒懟道:“行,就算不是騎到錦衣衛頭上拉屎,那也是騎在大人你頭上拉屎了!”
成雷臉色僵了僵,這話陳清焰說的不錯。
不過對方是秦家的人,還真有騎在他頭上拉屎的資本!
畢竟,他隻是一個小小的錦衣衛總旗!
“此事我會向千戶大人稟告的,具體怎麼處置,還要看千戶大人稟告。”
“稟告稟告,就知道稟告!”
“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
陳清焰冷冷撂下這句話後,就起身往外走去。
“你幹什麼去?”
“還能幹什麼,回張屠夫那裏睡覺!”
“嘭!”
重重的關門聲,讓本就心煩意亂的成雷,更是瞬間邪火上湧,但終究,還是硬生生給壓了下去。
他畢竟不是陳清焰那樣的少年,本身要考慮的事情太多,要權衡的東西太多,以至於做起事情來,總有一種束手束腳的感覺。
此時已經是十月底,天氣已經逐漸轉涼起來,冷風吹過陳清焰的臉上,讓他冷靜了不少。
成雷的選擇,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可不管成雷的選擇是什麼,王冬兒,他是一定要救的!
倒不是說陳清焰是什麼聖母,而是他有自己的想法。
第一,昨日王冬兒給他的印象還不錯,落入秦有德的手中,顯然是十死無生。
陳清焰如果就此放棄,不在嚐試的話,那麼良心上,他會過不去。
這是為人之根本。
第二,陳清焰想借這個機會,試探一下那個神秘人的底細。
那個神秘人給陳清焰的壓力太大了,所以陳清焰必須要主動出擊,眼下王冬兒之事,就是一個非常好的契機!
那日神秘人說的很清楚,他的存在,就是保證在漫漫的時間長河中,陳家的血脈能夠延續下去。
如果他要死了,那麼誰來延續陳家的血脈?
想要陳清焰不死的話,那麼神秘人勢必要有新的動作,有動作,就可能會有破綻!
神秘人的事情,是一定要在弄清楚的,否則,這《篡運訣》,是練還是不練?
營救王冬兒,對於陳清焰來說,是一石二鳥之計!
心中有了決定,腳下的動作就歡快了幾分。
陳清焰先是將繡春刀綁在腰間,然後將長胡子貼在自己的下巴上,在外形上稍微偽裝了一下。
秦有德今天在街上當街擄走王冬兒的動靜很大,陳清焰稍微一打聽,就知道了秦有德的落腳之處。
悅來客棧,本地最大的客棧,讓秦有德這個財大氣粗的家夥,全部包了下來。
陳清焰並沒有一頭莽撞的紮進去,試圖單槍匹馬的挑翻眾人,然後成功營救佳人。
在實力不允許的情況下,那絕對不是所謂的英雄浪漫主義,那是腦子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