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經過了細致入微的治療,何舒婷檢查無礙後,終於是出院了。
蘇辰回到家中後,何舒婷接了一個電話,隨即就皺起了眉頭。
“媽,怎麼了?”寧初夏好奇地說道。
“你何家奶奶,說很久沒見你了,想要你明天和蘇辰一起去拜訪一下她。”何舒婷說道。
“和蘇辰一起?”寧初夏一怔,與蘇辰對視了一眼,都意識到何老太太居心不良啊,不然的話,為何要喊蘇辰一起呢?
“估計是因為何悠悠的事情,對我有怨言,想要教訓一番吧。”蘇辰心如明鏡。
“那去嗎?”寧初夏皺了皺眉頭,說道:“要不找個借口不去了吧?免得你受委屈。”
“去瞧瞧也行。”蘇辰說道:“總不能一直躲著吧?”
“也好。”寧初夏點了點頭。
“好了,不提這事情了。”蘇辰笑了笑,說道:“媽,在醫院你沒追劇,今天陪你好好追追。”
很快,一家人坐在沙發上看起來電視,寧靜而祥和。
但錢家卻一點也不安靜。
一座依山傍水的四合院中。
一個老爺子拿著毛筆,他字龍飛鳳舞,筆鋒犀利。
許久後,收筆。
宣紙上一首詩躍然呈現: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老爺子點點頭,微微笑著。
“老爺子的筆力愈發的精湛了。”
在身後錢達生坐在輪椅上讚歎道。
“嗯。”
錢濤淡淡一笑,收好毛筆後,說道:“你的事情我知道了,我會為你做主的。”
錢濤氣質沉穩,但眼中猶有狠色,如兩道驚雷。
“那小子似乎有點背景,跟秦婷的關係好像很好。”錢達生說道。
“嗬,他一個毛頭小子,能與我媲美不成?若是他跟秦熊東關係好,我還懼怕他幾分,但僅僅是一個秦婷,那算不得什麼!”
錢濤冷笑一下,道:“別忘了,你後麵站著的,可是整個錢家!你當我錢家是什麼?高門顯赫,僅次於豪門,何懼其他!”
“是!”錢達生連連點頭。
錢濤看著眼前的字,隨即揮揮手,道:
“也罷,你就將我的這幅字,送給那蘇辰吧。這是我對他的恩賜,讓他掛在床頭,日日銘記。字如人,他感受到字上的壓迫感,就會來負荊請罪了。”
“是!”錢達生喜不自勝!
一夜轉眼即過。
第二天,上午九點。
蘇辰吃過了早餐後,準備出門。
這時,他的電話卻響了,說是有人要來送東西。
蘇辰等了片刻,收到一個包裹,他打開之後,裏麵是一副字。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蘇辰笑了笑,這字筆鋒犀利,他點了點頭,隨即道:“倒也是一個懂字的人。”
很快他去拿了紙和筆,大手一揮,落筆之後,很快笑道:“這個字,當回禮了。”
半個小時之後。
四合院中,錢濤打完了太極拳,正坐在涼亭底下喝著茶。
“老爺子,蘇辰收下了你的字,並且還給了你回禮。”錢達生坐著輪椅,到了麵前,將字遞上。
“哦?是嗎?我倒要看看,他有我幾分火候?”錢濤淡淡笑著,放下茶杯,接過了字,打開一看,他頓時臉色狂變!
“老爺子怎麼了?”
錢達生一臉愕然,發現錢濤死死地盯著字,眼珠子似乎都不動了,神情極為的古怪。
就在這時——
噗!
突然,錢濤恰似憋了許久,一口鮮血噴出!
鮮血濺起,飄灑落下,那杯茶都染上了絲絲紅意。
“老爺子!”
錢達生見錢濤吐血,他臉色狂變,失聲大喊。
錢濤卻伸手道:“沒事。”
他的眼睛,依舊盯著蘇辰的那個字。
字隻有一個——
殺!
這個殺字,每一道筆鋒,都猶如屍山血海,每一個轉筆,都恰似衝天煞氣!
當打開這個字的時候,錢濤就感覺無可比擬的鋒芒,好像萬千箭雨,朝他射來。他忍了片刻,還是沒有抗住,一口鮮血噴出!
“這世間竟然有人,能寫出這種有了魂的字?究竟是怎樣的存在,才能憑字殺人!”
錢濤驚駭萬分,擦掉嘴角的血,觀摩一般後,歎為觀止:“此子龍蛇陸起,氣貫長虹!”
“老爺子,現在該如何?”錢達生臉色狂變。
錢濤長歎口氣,心服口服:“見字如人,我不如他,平生所見,皆不如他!唉,走吧!”
錢濤起身。
“老爺子,此去欲何?”錢達生問道。
錢濤頭也不回:“登門請罪、俯首稱臣!”
此刻,鬆江一號別墅區。
蘇辰和寧初夏,來到了地字3號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