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魚對於義父的了解,比任何人都要深。
義父“葦名之梟”,絕不是他表象中表現出的那般模樣。這人的內心深處.....其實是個可怕的野心家!
十年前木葉輪回者突然出現在內府圍攻葦名一心,以周魚對義父的了解,他知道就算這老家夥沒有親自參加戰鬥,他必然也在暗處進行過一些不為人知的勾當。
他的目的就是為了把水攪渾,讓這世道越亂越好。如此,他才能像隻潛伏在暗處的貓頭鷹一般,於無聲處,伺機密謀造反。
這樣一個人,去加入什麼“曉組織”,信奉什麼“大筒木輝夜”??
周魚是完全不會相信的!
剛才那一番話隻怕是這陰暗圓滑的老家夥故意說給身邊房間內的誌誌雄真實的說辭。他實際的意圖,極有可能是潛伏在“曉組織”中,借由這顆大傘的庇護殺穿木葉,當上葦名之主.....再伺機反殺掉大筒木!
如此,才是他熟悉的義父。
他為了幹掉葦名一心,能隱忍十多年,甚至直到葦名一心死了許久!除了周魚,根本不會有人懷疑到他的頭上。
而現在,毫無疑問,這人又打起了木葉的主意。他需要拉攏周魚,用他來當做禦子身邊的耳目。幾乎可以確認的是弦一郎身邊他也必然安插了眼線。所有和葦名的一切都逃不過這位老陰皮的雙眼。
至於他真實的計劃是什麼,此時的周魚還完全無法知曉。
“沒關係...”義父的嗓音沙啞,“年輕人對外部世界的黑暗缺乏認知是常有的事,你們在矩陣五層無論怎麼翻騰,木葉那幫畜生連看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但是.....如果你們敢參加升降級賽,木葉輪回者必然會插手其中!”
“你們會死的相當難看!”
壁爐中的火焰劈啪作響,對於這件事,周魚其實也早有心理準備。他清楚站在禦子麵前的敵人是什麼樣的龐然大物,也明白後續的戰鬥必定是凶多吉少。
“就算僥幸通過了,又如何呢?”義父繼續說道。
“矩陣四層遍地都是木葉忍眾,你也不是不知道‘木葉’兩個字在那些輪回者心中的地位。木葉,艾澤拉斯,符文之地,阿拉德大陸....這是4個世界是最受輪回者歡迎的位麵,而矩陣4層到處都充斥著使用查克拉的忍者。”
“就算升級了,同樣還不是在圍剿中被消滅??”
說道這裏,義父忽然彎腰幹咳了兩聲。周魚驚訝的發現這個從來都是腰杆筆挺的男人此時竟然也微微的有些駝背了,而在他幹咳的時候,他腦後時刻蓬鬆如同鋼絲刷般的毛發竟然同時軟了下去...
此時的義父看起來竟然真的有了幾分屬於老人的疲態。
“我們必須要拿回葦名,無論用什麼方法!那是我們這些人出生的地方,無論如何也輪不到宇智波那群出爾反爾的畜生霸占!”
周魚眯起雙眼,僅僅的盯著義父的嘴角。
(看來,這老家夥和宇智波家族必然還有一些私仇....要不然老家夥不至於如此義憤填膺。)
(不過,這倒也符合這家夥一管的作風。當年葦名一心利用他奪取葦名後卸磨殺驢,老家夥用了半輩子謀求報複最終得逞!此番宇智波家族被他盯上,這對於他們來說,可絕非幸事...)
“義父大人,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加入曉組織信奉什麼大筒木輝夜??嗬嗬,那玩意兒不死不滅的,是人是妖都不知道。”
“恕我難以從命。”
梟頗有些無奈的看著周魚。十年前,這孩子和自己一樣,同樣是條陰險的毒蛇,然而這十年中,不知道經曆了生麼樣的變化,這小子竟然是非分明,進退為距..隱隱的有了幾分宗師氣度。
盡管不願承認,但他清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周魚的改變是光明且坦蕩的禦子為他帶來的。
“我知道你心意已決,但我還是想說,你的天分世所罕見!留在我的身邊,接受我的培訓才能幫助你變成真正的強者!”
“你若不信,我可以讓你和我手下習武的蘭徹比試三招。你曾經和蘭徹交過手,知道幾天前她是個什麼水準。”
“不用多,你隻要能在她手下撐過三招,我立刻開啟傳送門放你走,同時還會額外給你送來一記強助。相信我!你們如果想要通過這次升降級賽,這項救援必不可少!”
“而反過來,如果你連三招都沒撐下來,我需要你留下來,至於禦子那邊,我通過另外的安排幫助他們至少能夠完整的從升降級賽中退出來,如何?”
周魚苦笑著搖了搖頭,老家夥的談話方式還是一如既往的圓滑。字麵上看是給人選擇的空間,然而身後那如同融化蠟像般的誌誌雄真實早已持劍守在門邊,根本沒有任何想要放他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