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攻擊不分先後的落在了蟻獅的身上,頓時墨綠色的汁液飆滿了天。
“所有人自由攻擊!”奎萊斯高聲的喊道。
傭兵們得到了命令,迅速的發動起了攻擊。長矛隊迅速的將灌注鬥氣的長矛從側麵射向了蟻獅,手捧長型弩箭的警戒隊迅速集結。而更多的傭兵們則是掏出了連著飛爪的繩索,丟在了蟻獅的背上,然後順著繩索之上而下。
近百來人的力量是出乎意料的巨大,饒是看似比螞蟻大不了多少的身軀,已然可以讓蟻獅動彈不得。很快蟻獅的背殼上就集結了眾多的人,他們紛紛掏出了武器,順著奎萊斯剛才造成的傷口繼續著破壞。
蟻獅雖然是個大家夥,一旦脫離了自己製造的沙窩就像是離開水的金槍魚,不是因為窒息而死,就是會死在眾人的合擊之下。插科打諢的傭兵們用武器一根根的砍斷了蟻獅細小的截肢。
這樣一來任憑它力量再大,無法移動的情況下也隻有等死。
雖然幹掉了蟻獅,但是沙漠之狐的傭兵們並沒有因此而開心起來。這一戰他們幾乎損失了三十來個的兄弟,這些昨天還在談笑風生的活人們,如今就隻剩下了一具毫無生氣的屍體。那些被蟻獅吞進肚子裏的傭兵,甚至連屍體也找不到了。
斯塔看著麵色悲痛的眾人,心髒仿佛被人攥緊了一般。
恐懼魔王曾經說過斯塔,那還仍舊存有的最後一絲憐憫是他最大的弱點。斯塔也明白,成大事者向來不拘小節,隻是看著這些昨天嬉笑的人群已經悄然而逝,他也難免有些自責。
現在不是在煉金古堡……人性雖然是自私的,誰也無法避免。斯塔不也是曾在煉金古堡為了活下去,殺了一個有一個仆役。但是在自私之後,誰都會為此而自責,當然前提是還有人性存在。
“奎萊斯,這是信劄。你們帶著它去艾澤拉斯之都,接下來的路我想一個人走!”斯塔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從懷中掏出了早已撰寫好的魔法信劄。“這裏麵有我的魔法印記,我會兌現我的承諾。很抱歉,我隱瞞了任務的危險程度。一位能夠讓聖域都無法追上的敵人,不是那些普通的傭兵可以對付的。”
奎萊斯皺著眉頭,接過了信劄。“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能夠猜到我現在想做些什麼?”
“你想跟著我?可是……接下來的路,誰也不能預料!”斯塔叫道。
“就是不能夠預料,我才要跟著你。我大半的兄弟都選擇了跟隨你加入教廷,你懂禦人手段,我也懂……我隻想你以後能夠善待我的兄弟們!至少看在我的份上!”奎萊斯將信劄遞給了其他人。“大人,剩下的路由我來陪你走!”
“大人,你是煉金術師。煉金術師的‘等價交換’法則我相信你比我更明白!我用你我的命來換取弟兄們的下半輩子的生活。”奎萊斯的一番話再次打消了斯塔拒絕的想法。
這樣交換的條件由不得斯塔拒絕,實在是來的太過豐厚。
奎萊斯拒絕了其他人的追隨,堅決要求獨自跟隨斯塔。令人驚訝的是,卡尼納吉也追了上來……她比想象中的要狼狽很多。她告訴斯塔,那些怪物們在他走後又複活了。而這個狠心的男人竟然把自己——一位女士用大地囚牢關在那裏,足足三個鍾點。
斯塔啼笑皆非的承受著卡尼納吉砸向胸膛的拳頭,他不知道卡尼納吉這樣做是向自己發泄憤怒,還是向自己表達不滿。要知道,作為喪鍾來說,如果她恨一個人最簡單的方式是用匕首劃過對方的喉嚨,而不是用這種類似於撒嬌的形式來發泄。
“好吧,不要鬧了。我們也遇到了麻煩!托尼斯可能受傷了,他麵對的敵人不僅僅隻有一位!”斯塔抓住了卡尼納吉的手。“從來沒有人能夠在聖域的眼皮底下躲開,並且繞到他的背後,將這些東西沿路分布,引誘我們進入魔獸的領地。”
“那我們怎麼辦?”卡尼納吉抹了一把眼角的淚痕。
“既然對方想讓我們偏離原先的路程,那麼他們一定想隱藏著謝什麼。或許,對方僅僅隻是不希望我們找到托尼斯和失蹤的烏瑟爾罷了。”奎萊斯翻開地圖,“大人,您看。我們隻要從這裏走,再花上六天的功夫就能夠達到下一片綠洲。不過要躲開那些魔獸的聚集地,就不得不再多花些時間。”
斯塔的手順著地圖劃過一條直線。“我們強行穿越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