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史蒂夫走出實驗室,眼尖的他一眼就瞧見了拐角處,之前電梯裏遇上的黑人大媽領著兩個黃衣服的警衛,正在四處尋找著什麼。
“你之前從未見過這兩個人?”
“不,其中一個我總感覺有點印象,但另一個我覺得看起來很可疑。”
“他們長什麼樣?”
“一個留著嬉皮士的胡子,而且眼球裏全是血絲;另一個很帥,就像美國隊長。”
史蒂夫不可能回到皮姆隨時會回去的實驗室被甕中捉鱉,四下無路,一狠心,幹脆推開了皮姆實驗室隔壁的房間大門,閃身躲入其中,鎖上了門。
“這裏是切斯勒,我需要所有人到地下六層集合。”
史蒂夫躲進了房間裏,透過磨砂玻璃觀察到保安們經過,才鬆了口氣。倒不是怕打不過他們,隻是不到最後關頭,他並不想暴露自己。
直到這時,他才有空觀察房間內部的狀況。
這個房間似乎原來是什麼領導的辦公室,不過看起來已經搬走了,兩旁的其他雜物都被堆起來蓋上了灰色尼龍布,隻有正中央的桌子上還擺放著雜物。
史蒂夫的目光被桌上的一張相片吸引。黑白的相片上是一個穿著軍裝的瘦小夥子,背景是軍營之中。或許其他人難以分辨,但史蒂夫自己很清楚,這就是自己注射血清前的模樣。
扭頭看向磨砂玻璃上印著的字樣。之前沒有注意,現在一看,上麵正寫著“瑪格麗特·卡特”的名字,下麵的職務是“局長”。
史蒂夫掃視周圍,這裏正是佩姬之前的辦公室。
透過房間裏的百葉窗,史蒂夫看見了辦公室外另一個房間裏,卡特行事匆匆,後麵跟著的彙報者拿著牛皮紙袋似乎要遞交什麼情報。
卡特聽了消息,似乎很是頭疼,不過很快就想到了什麼辦法,說了幾句,手下連忙走出房間去執行。解決了問題,卡特也沒有閑下來,走到辦公桌前處理自己不在的時間裏遞交的文件。
史蒂夫走到了百葉窗前,透過窗簾的扇葉專注地凝望卡特。
現在的時間已經是1970年的4月7日了,距離史蒂夫1945年3月5日足足過去了二十五年。史蒂夫印象裏的卡特隻有兩個形象:1945年的卡特才20多歲,正是女性最美麗的年紀,風華正茂;而史蒂夫醒來後的世界已經過去了70年,卡特已經是躺在床上90多歲的老人,垂垂老矣,美人遲暮。
而1970年40多歲的卡特,沒有選擇嫁給他人相夫教子,而是為自己的事業拚搏。
有句話說是“專注時的男人最能吸引人”。這句話反過來說也一樣,專注時的女性一樣吸引人。要不然怎麼這麼多人喜歡製服誘惑。
史蒂夫細細觀察著卡特。卡特的皮膚沒有年輕時那麼緊致光滑,頭發變得有些枯黃,額頭上也有了些許皺紋。年輕時的卡特很愛打扮自己,史蒂夫記得她總是給自己嘴唇塗上紅色的唇膏。如今的卡特似乎是被事業奪去所有精力,嘴唇顯露出了普通的肉色,看上去已經不再化妝了。
“佩姬......”史蒂夫輕聲想要呼喚卡特,但理智克製住了自己。
卡特似乎看見了什麼大問題,拿起了一份文件朝門外招呼著離開。史蒂夫久久凝望著。
“感想如何?”史蒂夫的身後,有人點亮了電燈,把房間照亮,嚇了史蒂夫一跳。猛回過頭,卡特懷抱著雙手,略帶笑意地看著史蒂夫。
史蒂夫驚異地摸向身後,身後的百葉窗後居然不是能打開的玻璃,更接近於——或者說就是一麵LED的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