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你呢?”
陸蓉眉頭一挑,氣哄哄的道:“比我還小一歲呢,還讓我管你叫哥?快,叫姐。”
“姐!”賈君子隨口應付了一句。
“哎!”
陸蓉喜滋滋的,但隨即又有些忐忑的問:“那個……那個我說,你喜歡什麼樣的女朋友啊,年紀比你大的能接受嗎?”
賈君子腦中浮現出石磯的身影,幽幽道:“隻要是真愛,就是比我大一萬歲,一億歲又有何妨。”
耶!
陸蓉高興的差點叫出聲來,心裏滿滿的都是幸福感。
她繼續問:“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啊?那種類型的?”
賈君子考慮了一下,認真道:“E罩杯以下的不考慮!”
陸蓉下意識往下瞄了一眼,悄悄鬆了口氣,還好,勉強及格了。
但隨即,陸蓉大怒:呸,流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一路再無話。
江城,這是長白山深處的一個小縣城,賈君子的老家。
夜黑風高。
賈記喪葬用品店一片燈火輝煌,人聲鼎沸。
長長一溜的棚子,裏麵擠滿了人,足足坐了幾十桌。
“三餅。”
“碰。”
“幺雞。”
“哈哈,胡啦,拿錢拿錢……”
哦,這特麼都是打麻將的!
大棚入口處支了一張小桌,一個五十來歲的大爺手持毛筆正襟危坐,時而奮筆疾書。他麵前排了一排的人,手裏都捏著一到五百不等的大鈔,交完錢後對著二太爺的遺像鞠
躬,和家屬寒暄幾句後,就迫不及待的走進大棚,哪有空位置就坐在哪裏,四個人湊齊了就開幹。
另一邊,二太爺碩大的遺照前,跪了一排披麻戴孝的人,正哭天搶地。
“二大爺哎……二爺爺哎……”
“你死的好慘啊……”
“走心,要走心,要發自肺腑的傷心,你看看你們,連滴眼淚都沒有,隻會幹嚎,以後出門別說是我賈仁義的徒弟!”
老爹賈仁義叼著煙,痛心疾首的訓斥著徒子徒孫們。老賈家祖孫三代都是經營棺材鋪的,因此手底下養了一支專業的哭喪團隊。
爺爺賈正經吹的一手好嗩呐,此刻正鼓著腮幫子吹著,光看架勢就覺得豪氣幹雲。
吹的正是火遍全網的古風歌曲:囍。
老爺子別看上了年紀,可思想上還是與時俱進的嘞,上網那叫一個溜。
這一首‘囍’吹的,那叫一個粗獷高亢,聽得在場眾人耳邊恍若有個太監似的嗓音在呐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同時,還有一個女鬼仿佛在引吭高歌‘哈啊,哈啊’的啊個不停……
夜黑風高,大半夜的,附近小區的鄰居們徹夜難眠,渾身冰涼,總覺得床頭站著一個身披大紅嫁衣的僵屍新娘瞪著猩紅的大眼睛,隨時可能接自己走……
噠噠噠……
雷鳴般的螺旋槳聲音覆蓋了賈正經的嗩呐聲,老爺子鼓足了力氣,可人力有窮,架不住機器轟鳴,無奈的敗下陣來。
老爺子氣的把嗩呐一摔:“哪個癟犢子整的動靜,真特麼缺德!”
一架直升飛機懸浮在半空,大概有兩三層樓高的樣子,艙門打開,一道人影從天而降。落地半跪,然後緩緩站起,出場堪稱完美。
老爹賈仁義和爺爺賈正經目瞪口呆。
“臥槽,兒砸,整這麼一出,你這是王者歸來啊!”
“孫賊,原來是你弄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