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手撫在男人的背後,讓他覺得骨頭都麻了。
朱充在溫柔鄉中迷失自我,寬慰地笑著。
他沒注意到,女子狡黠的表情,對著魏泰權離去的方向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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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了東宮,魏泰權揉了揉自己因為故作微笑而發麻的臉,嘀咕道:
“又退休一個碟子,爽了那皇子了。東廠還有多少後備軍來著……奶奶的,以後等我恢複了男兒身,必須一個個都讓我破了身再送出去。”
不過,看那皇子對自己畏懼如虎的樣子,魏泰權隻能承認自己的恐怖了,那是不少敵人的人命堆起來的結果啊,本想和煦地與皇子對話,最後還是變成了脅迫呢。
總而言之,借助一下皇子和陛下血緣的這一層無法忽略的影響,悄無聲息地協助自己,也是很有必要的。
魏泰權知道,自己風頭確實很好,不過自己也算是到了瓶頸了。
在權力上,除非造反稱帝,否則自己在京城沒什麼好做的了。
而在自己最關心的恢複身體上,他也察覺到,若是京城的醫生班底拿自己沒辦法,自己呆在這裏大概率就是坐以待斃,老死了也沒辦法硬起來。那麼,出京城去外頭遊走一圈便是很重要了。
可若是自己主動要求出京,很可能丟掉官帽子,不但回不去了,還會被仇家追殺。
那就讓皇子吹吹風,讓他建議陛下把自己趕出去一陣子,皇帝是個凡是都打九折的人,估計本就在自己風頭無二的情況下想要削弱自己了,在皇子的又一次建議下會被引導向讓自己出城的方式來削弱自己。
最好的結果是讓自己保留東廠督公的身份去老家休養一兩年什麼的。
估計自己欣然答應後,皇帝會安心自己的順從,東臨黨也會暗自竊喜吧。隻要朱充在這個正確的時機對皇帝諫言,自己的計劃多半能成。
這樣平衡的局勢是自己——魏泰權的智慧產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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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之後
由於大權在握、聲色犬馬,魏泰權不知不覺把某些事情拋諸腦後。
王憲明,是東廠當今的掌刑千戶。如果說魏泰權是皇帝動手的工具,那麼王憲明就是魏泰權動手的工具了。
“嗯嗯,很好。”
此時,在魏泰權對著畫師團體上交的美少女插圖大為讚賞、心頭覺得是時候讓他們創作故事的時候,王憲明走近書房,遞交上了一本賬簿,恭聲道:
“督公,這是東廠賬房的統計,我們這一年庫房的銀子收入已經清點完畢。”
“哦哦哦,搞定了是吧。”
畢竟東廠也是個超大的機構,財政是個很大的項目,甚至可以說經濟就是一條高壓線,不能不處理好。
因此,即使是一手遮天的魏泰權也不得不認真起來,拿著王憲明遞交的賬簿詳細地對比。
上頭倒是把東廠每天的銀子支出收入都寫的明明白白,不過這還遠遠不是東廠收支的全貌。因為東廠庫房的收入,很多來自官員對魏泰權本人的“孝敬”,而九千歲自然把那些東西都往庫房搬,可那些孝敬的東西並不全是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