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黃玫瑰乘飛機抵達曼達拉,在機場與他會合,黃玫瑰向他傳達完徐幫成的指示後,坐高速客車前往墨索攔截宮本洋子,而他留在曼達拉火車北站等候,待黃玫瑰擺平宮本洋子後,冒充宮本洋子在北站下車同恐怖勢力派來接應的人碰頭,啟動藏在那顆瑪瑙裏的追蹤器,他就通過追蹤器跟在黃玫瑰的後麵,找出恐怖勢力訓練敢死隊的秘密基地,不料,從北站一路跟到此地,黃玫瑰連同恐怖勢力派來接她去基地的人,一起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站在茅屋跟前,四處張望,正不知所措之際,手機發出唬唬唬的震動聲,他一瞧屏幕,閃動著短信提示,點開短信,一看,眼睛倏地一亮,微微皺起的眉毛舒展開來,嘴巴咧開一道縫,喜形於色,因為短信通知他,今天下午四點,熾天使鄧天龍將抵達曼達拉機場,要他到時開車去機場迎接。
曼達拉郊外的某個角落,矗立著一套恢宏壯麗的私人別墅,一輛大型貨櫃式卡車穿過一片樹林,沿著一條水泥路徑直開到別墅的大門前,停下來,駕駛室裏跳下一個黑衣漢子,按響門口邊牆上的門鈴後,片刻,兩扇大鐵門往兩邊分開,卡車緩緩地開進門去。
十幾分鍾過後,廳堂的兩扇黑桃木門被人推開,已經換上一套黑色緊身衣褲的凱茜領著黃玫瑰走進來,兩人腳上的皮靴敲打著地下光滑潔淨的地板,咯噔咯噔直響。
廳堂兩邊,一個個體健筋強的漢子排成兩行整齊如刀削的橫隊,人人挺胸昂頭,站如巨鬆,加之他們一襲單綠色緊身作戰衣褲,一水的黑色陸戰靴,一色的鍋蓋頭,看上去發揚踔厲,威風凜凜。
堂上坐著一個女人,頭頂的金色短發像鋼針那般根根豎起,襯著一雙棱芒閃射的三角眼,一張滿是橫肉的長臉,一身黑亮的緊身皮衣,短褲,顯得異常的狠惡,酷厲,令人望而生畏。
走在頭裏的凱茜陡地停住腳步,身後的黃玫瑰也跟著停下來,望向堂上的那個樣子凶悍的女人,此刻,那女人眼睛裏射出兩道鷹鷲似的棱芒,照在她那張秀美又略帶幾絲稚嫩氣息的可愛臉龐之上,生平首次碰觸恁地惡毒的目光,她不由得心旌神搖,背脊生涼,不過她麵上仍然平靜如水,沒有顯露出畏怯之意。
她看得出來,堂上那女人肯定就是神秘恐怖勢力從泰國請來的殺手,專門為其訓練敢死隊員。
凱茜咚地一跺右腳,右手拳頭刷地置於胸前,向堂上的那個女人行完禮後,昂首闊步地走到那女人右首站定,轉身麵向黃玫瑰,那女人的左首戳著一個禿頭大耳的絡腮胡子漢子,兩人一左一右,拱衛著那女人。
鷹鷲般凶暴的目光照在黃玫瑰身上,來回地上下滑動一陣後,那女人眼神中透露幾分懷疑,陰惻惻地問道:“你真的是宮本洋子?”
“我當然是宮本洋子。”黃玫瑰強行鎮定心神,目光冷冷地注視著那女人,不卑不亢地道:“黑色櫻花,如假包換。”
她陡地跨前一步,一挺胸膛,衝那女人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意思是說不信的話,就馬上派幾個人上來試試吧。
那女人左手小臂上伏臥著一隻大蜥蜴,右手五根纖長如鐵爪的手指頭,小心翼翼地撫摸著那隻大蜥蜴,她兩隻閃動著狡黠和猜疑神光的眼珠子左轉右傾幾下,轉向左首的絡腮胡大漢,道:“鬆本,開始吧。”
被喚作鬆本的絡腮胡大漢立即會意,雙手拊掌啪啪的響兩聲,兩邊的鍋蓋頭漢子齊刷刷的朝後退出一步,迅即齊刷刷的靠腳跟,呈立正姿勢。
黃玫瑰心頭咯噔了一下,不禁暗暗驚歎那些敢死隊員的軍事素質。
倏忽間,得得得的皮靴踏地聲大作,左右兩邊各跑出五個鍋蓋頭漢子,在黃玫瑰跟前五米處,成兩行橫隊站定,個個神色悍厲,人人目光冷酷。
雙手五指收攏,捏起拳頭,黃玫瑰一看對方擺出這陣勢,知道要試她身手,當下豪氣大發,歇息了大半年的熱血條件反射地沸騰起來,心想:看起來,他們不太相信姑奶奶我是宮本洋子,刻意要稱稱我的斤兩,正好,姑奶奶也借這個機會讓他們這幫喪心病狂的恐怖分子,好好地嚐嚐我們華夏女子特種兵的厲害。
“洋子,聽說你是日本最毒辣的三大女殺手之一,我很想見識見識,這樣吧,今天先讓我們匕首敢死隊的幾個優秀隊員領教一下你的功夫。”那女人陰惻惻地說完,目光轉向左小臂上的那隻大蜥蜴,柔聲道:“乖,小寶貝,別動哦,好戲馬上開始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