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業說:“他的根根底底我都知道。”
接著,李振業介紹了彭獻庭和晏家渡的情況,紅玉聽完後說:“今晚我們就去端了彭獻庭老窩!”
“今天晚上,好!”李振業說,“你這點人馬,我覺得兵力不足!”李振業的擔心不無道理,彭獻庭是個不好打整的人物,外號“鑽山狗”,神出鬼沒,一忽兒東一忽兒西,一臉上長滿紅痘,暗裏被人們叫作“紅麻子”,紅麻子是一種毒蛇,他心狠手辣,正如毒蛇,殺人不眨眼,曾專門請來國民黨軍官多次訓練其土匪武裝,豢養的一百多個土匪有一定戰鬥力。
紅玉說:“幾個土匪算得什麼,我們就去剿滅他,讓你瞧瞧我解放軍的戰鬥力!”
李振業聽紅玉這麼一說,把衣袖一挽,說:“聽說整個崇慶縣土匪都快被你們快剿滅了,連大土匪黃疤狼也被你們追得無藏身之地,我看鑽山狗彭麻子也就是一隻喪家之犬了!對,一不做二不休,今晚就去滅了他!”李振業本來是個急性子。
畢竟多年沒有到過晏家渡,對土匪現在的兵力火力布置不清楚,考慮到已是晚上,戰士們又忙碌了一天,十分疲憊,鎮長說:“今天戰士們走了很多路,幹了很多活,非常勞累,需要好好休息一會,養好精神,我建議明天去剿彭匪!”
紅玉想想鎮長的建議合理,同意了鎮長的意見。
第二天黎明,紅玉率領解放軍向晏加渡進發。
步行不到半個小時,解放軍到達了晏家渡。
整個晏家渡的街道都是彭獻庭的,彭獻庭住在街中間的一幢四合院裏,大門上紅漆鎦金大字“彭府”,門前一對石獅子威風凜凜,庭院四周圍牆一人多高,圍牆布有槍眼。院中建有兩座崗樓,崗樓上四個土匪端槍來回巡視。
紅玉放下望遠鏡,心裏說:我原來以為是個彭氏大院就是個莊園而已,沒想到這條老狗連大門都裝飾得金碧輝煌,簡直像王公府第。
彭府大門麵對大街,紅玉把部隊布置在其後門及街道進出口處。
崗樓上的哨匪望見了解放軍,一個土匪趕緊下樓報告,另外三人慌忙舉槍朝解放軍射擊。
紅玉命令孟連長:“消滅崗樓上的那土匪,你解決右邊的,我解決左邊的!”
李振業說:“紅玉,好久我手就癢癢的,讓我來!”李振業叫慣了紅玉名字。
“好,左邊那個站崗的土匪就交給你!”紅玉說,“其餘兩個我和孟連長各解決一個!” 李振業槍法百步穿楊,紅玉的槍法是從他那裏學來的。
三個人同時舉起槍, “砰砰砰”槍響過後,崗樓上的三個土匪立即被擊斃。
院子裏的土匪見狀,立即向外猛烈射擊。
紅玉命令戰士們不許開槍。
土匪打了一陣槍,見解放軍沒有動靜,感到莫明其妙,停止射擊,從洞裏向外觀望。
紅玉對孟連長說:“向土匪喊話,向他們宣講政策!”
李振業說:“紅玉,讓我來喊,鑽山狗我認識,他的那些小匪大部分我也認得!”
李振業沒有什麼政策可講,扯起嗓子大喊:“彭獻庭,美女英雄紅玉率領解放軍大軍已包圍了你的院子,乖乖走出來投降,不然剛才被打死的四個土匪就是你們的下場!”
土匪當然不肯就範,他們的回答是一陣更為猛烈的槍聲。見解放軍仍然沒有動靜,一個土匪探出頭來窺視,紅玉眼疾手快,抬手就是一槍,正中土匪腦門。
“給我狠狠地打!”土匪隊長見狀,咆哮起來,土匪火力凶狠。
紅玉沒料到土匪有這麼猛烈的火力,命令孟連長:“用炮轟!”
解放軍已架好三門小鋼炮,炮手調整好焦距,“轟轟”幾聲炮響,將圍牆轟開了兩個大缺口,有些土匪被炸得血肉橫飛上了天。土匪沒見過小鋼炮,見它如此神威,嚇得心驚肉跳,紛紛往大門口退去,想從大門溜走,紅玉早就在門口埋上伏兵,伏兵都是挑選出來的槍法好的戰士,隻聽見槍聲一響,跑在前麵的就倒在了地上,嚇得後麵的土匪趕緊縮了回去。
李振業大喊:“名位弟兄,我李振業和大家或親或鄰,不願意看到你們父母親沒有了兒子,兒子沒有了父親,妻子沒有了男人!黃耀明黃總司令比你們厲害吧,還是被紅政委生擒活捉了,我奉勸弟兄們放下槍投降,否則解放軍的大炮會將你們轟成肉餅!”
雖說李振業人稱“黑旋風李逵”,識字不多,但生意場上混蕩多年,嘴上很有功的夫,連哄帶嚇,喊話頗具殺傷力。
聽說是被美女英雄紅玉率領的解放大軍包圍,紅玉的英名他們知道,再看看解放軍炮火這般厲害,土匪們雖然沒有立即嚇破膽,也如驚弓之鳥,逃又逃不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如何是好,平時的訓練效果傾刻化為泡影。
彭獻庭今天並沒有在家,領頭的土匪顧思前想後,顧不得那麼多了,響當當的黃司令大軍都被紅玉滅了,東家算老幾?活命要緊,便大聲回答:“我們願意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