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就不得不說是周誠的幸運還是他運氣太背。原本那數萬修士相互對持,混亂之中每個人都被另外無數修士的氣機死死的鎖定,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異動,隻好一直僵持下去,直到最後所有人都僵持不下去一直爆發出來,就如同炸彈被引爆,將所有人都爆得粉身碎骨。
而當時,周誠並沒有陷入到那種僵持的局麵之中,算得上是一個局外人,卻不想因為他造成的輕微動靜竟然將所有修士的氣機引到自己身上來了。
剛才的情節就好比是一坐蓄滿了水的水庫,水庫的容量有限,而它水庫的上流正在爆發山洪,但水庫的閘門竟然無法打開,最後就好等水庫的水嚴重超標直接將大壩衝毀,水流自然而然的就會傾瀉下去。隻是這水壩被毀的後果將會葬送那所有修士的性命,連帶的將整個地界摧毀。
然而周誠造成的輕微動靜引動了所有修士氣息,就如同連鎖反應似的,所有的修士自然而然的開始同心協力將那種混亂的氣機往周誠傾瀉而來。這並不需要事先商量,因為那時所有修士都在暗處感到絕望,明明知道硬撐下去情況會更糟糕,但沒有任何人敢、也不能收回自身的氣息,而就在這時,一個外界的輕微動靜傳來卻給了所有修士一個轉機,一個可以將這種火山般的氣息釋放出去,而又不會引起劇烈爆炸的轉機。
要知道一個外界的動靜與那些修士本身的異常帶來的後果絕不相同,一個外界的動靜就如同是一道閘門,可以吸引所有修士的氣息並宣泄出去,而那些混雜、交織在一起的氣息宣泄之後,修士們就可以收回自己的氣息、神念,那種想到對持的局麵也就消失,危機也就消除。而修士本身的異動卻不同,若是其中的修士產生了異動則像是一個根點燃的火柴落入到火藥庫之中,造成的結局隻有數萬修士相互攻擊,最後同時爆發出最強的神通進行碰撞,將所有的一切都毀滅。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那些修士通過施展法術將那混雜在一起的氣息釋放之後就恢複了自由,這才能夠四散逃走。
周誠隻是輕輕的動彈了一下卻在無意之中化解了那毀滅性的災難,這不得不說是一種大運氣。但是這動彈一下給他自己造成的後果卻是毀滅,因為數萬修士齊齊施展出法術向他攻來,哪怕他再強大十倍、百倍、千倍也不可能有絲毫生存下去的機會。
周誠如何不知道這一切。當他造成那動靜之後就知道要糟糕,然而還來不及逃走就直接被定在當場,隻好眼睜睜的看著那道由數萬、數十萬各種法術凝結成的光輝向自己射來。
周誠知道哪怕自己隻是被那光輝輕輕碰上一上,也會讓自己當場隕落,因為那是集合了數萬練魂期修士之力發出的一道攻擊,這威力甚至可以直接毀天滅地,什麼元神、法寶在它麵前連個渣也算不上,因為這次攻擊連天地、大道都能毀滅,更別說隻是寄托在天地大道中的元神、法寶了。
然而求生卻是任何生靈的本能,遠遠超過一切的本能。因為明知自己必死,明知什麼元神、法寶都沒有絲毫作用,但周誠依舊不願放棄抵抗,隻見他的元神突然從頭頂跳出迸發出強烈之極的光輝,這光輝上緩緩的升起一麵寶鏡。
寶鏡升起之後,遠神突然投入到寶鏡之中,與此同時,周誠的身體中突然漂出一股股濃烈的元氣、一陣血霧,這些元氣、血霧也投入到定鏡之中開始燃燒了起來,來催動寶鏡的運轉。
燃燒自身全部的無氣、妖血、甚至元神來摧動寶鏡,隻見這寶鏡突然憑空變大,化成一麵十幾米方圓的半真半幻的寶鏡。
這巨大化的寶鏡已經不能稱之為鏡,因為它的鏡框已經消失,隻剩下一麵似乎是光芒組成的鏡麵,鏡麵雖然是光芒形成,卻漆黑一片,黑暗之中又隱隱有無數光華,細細一看才發現這鏡麵似乎就是整個宇宙星空,宇宙是一種永恒的黑色,但黑色之中卻有無數星辰形成一條條旋轉不休的星河,無數星河又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狀的星團,而無數這種星團又形成一個更加廣大的星河,如此這般永遠止境,這宇宙沒有盡頭,也沒有開始,就如同時空永恒不朽。
然而周誠哪裏有心思來觀察這些,在他的眼中隻有那道越來越近的光輝,他在心中怒吼著:“不能死!我還年輕,還不想死。我的元神剛剛完整,我的法寶剛剛祭煉成功啊,我怎麼可能會死!”
在怒吼的同時,周誠將那寶鏡一轉,對準了那道光輝,企圖用寶鏡將那光輝擋下。然而下一秒周誠卻臉色劇變,因為那光輝竟然直接洞穿了鏡麵射中了他的身體。不,不應該說是洞穿,而是應該說寶鏡竟然沒有起到絲毫作用,似乎就是一個幻影,那光輝竟然沒有受到絲毫阻礙就穿透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