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的方式?
這還能有什麼別的方式?
紀棠不知道宋嶼墨跟和她傳緋聞的小鮮肉較勁個什麼,或許是男人奇奇怪怪的勝負欲作祟。他隱晦地表露出霸道占有欲,希望她的目光能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
紀棠很快就從床上起來了,從男人手中的購物袋裏拿出一條細閃點黑色的連身長裙,尺碼很符合她,量身定做的般,是某個大牌的價格。
她身段一流,向來都是裙子襯人的。
就在紀棠美美的穿上新裙子,心情愉快指數也上升到百分之六十的時候。
宋嶼墨當著她的麵,不緊不慢地從另一個購物袋拿出了雙白色平底鞋。
他擺放在女人露著半截細白的腳踝旁邊,神情寡淡且正經無比。
紀棠精致漂亮的臉蛋都是問號,起先沒懂什麼意思,直到她那雙尖細的高跟鞋被平底鞋取而代之。
——瞬間的事,心情指數秒變成負一百!
“穿這個。”
宋嶼墨見女人僵硬著坐姿在床沿,遲遲沒有動作。
於是,他又一次紆尊降貴的做出了不符合他性格的事,俯身靠近,親手將女人微涼的腳踝握住。
紀棠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心悸不已,她下意識地低頭想去阻止,散落的長發有幾縷發絲輕輕拂過男人的側臉,呼吸相近,仿佛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體溫。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淌過去,又像是靜止了般。
宋嶼墨已經替她穿好鞋,眉眼深邃,對視上的目光也是極為專注的。
此刻氣氛醞釀的正好,就在男人想要主動拉近彼此距離時。
紀棠的視線,先在他嘴唇停頓了一瞬。
很快就按住不知不覺緩緩加速的心跳聲,冷靜理智地選擇躲開宋嶼墨這個吻。
她才不要給他親!
宋嶼墨像是察覺到她的拒絕,目光微動,不露聲色地給女人穿好另一隻平底鞋。
當成沒事人一樣,低沉的嗓音在這安靜到詭異的空間裏響起:“走吧。”
*
宋途發現他最近越來越琢磨不透老板的心思了。
以前宋總都是把工作放在第一位,幾乎沒有出現過會為了哪個女人放下公司,何況今晚還有一個重要會議,沒想到就為了約會這樣給推遲了。
讓宋途訝異的還是,宋總都犧牲工作時間陪太太到這份上了。
他的完美太太,紀棠還鬧著脾氣坐在沙發上,臉蛋表情完全沒有了平日裏的溫柔。
宋嶼墨堅持不讓她穿高跟鞋出門,很從容淡定的吩咐宋途去備車,漫不經心地將腕表露出來,仿佛今晚有的是時間跟她耗著。
紀棠是打死也不會醜不拉幾出門的,她隻要宋嶼墨不再封殺鹿寧的藝人就謝天謝地了,誰要他自作多情換一種方式跟自己培養夫妻的塑料感情了。
誰扔她高跟鞋,就跟誰有血海深仇沒什麼區別!
就在僵持不下時,套房的門鈴聲突然響起。
可能是宋途又回來,沒有帶房卡。
宋嶼墨微微偏了下頭看向還坐在沙發上的紀棠,隨即邁步去開門,玄關處隔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因為夜晚太安靜的緣故,就算紀棠看不清來按門鈴的人是誰,也能模糊地聽見一聲:“嶼墨哥哥。”
……
那聲音,紀棠瞬間就明白過來是哪個女人,晚上來按她老公門鈴了。
她平靜的瞳仁有了微妙變化,站起身看向宋嶼墨那個方向,被男人頎長暗色的身影擋著,隱約隻能看看一小片白色裙角從視線裏飄過。
門外。
沈梔期手指拿著兩張愛情電影票,抬起頭忍不住望著站在眼前的男人,鼓起勇氣問:“你今晚有時間嗎?”
宋嶼墨沒說話,目光落在這兩張電影票上。
很長時間,久到幾乎沈梔期以為自己一個字未說,他就能明白心意了。
頭頂上的燈光直直投射下來,將宋嶼墨明晰立體的臉部輪廓照映得不太真實般,薄唇輕動,低沉的嗓音響起那刻,一下子把所有細微的動靜都壓了下去:“這個,是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