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光線一下子映入了他的眼簾,剛剛睜開的眼睛哪裏承受得了這麼強烈的光,眨巴了兩下這廝又將眼睛閉上了,隨後翻了個身,讓自己的身子挪動了一下,以使那從窗簾縫隙照射進來的光不直接的射在眼睛上,林克這才將眼睛完全睜開,適應了一下光線,下了床!
昨晚那一張小小的表格愣是小心翼翼的填寫了一個小時,主要不是填表格,主要的是享受那一份填寫時愉悅的心情!
要知道,那張表格一填,自己就是國家的人了!什麼粉木耳黑木耳以後還不統統都是哥的菜?
這份愉悅的心情不但帶到了夢裏,讓克哥昨晚一夜做了兩次春夢,小內內打濕了兩次,而且直到現在心情依然愉悅著。
“刷”的一下,將窗簾拉開,簡直是開窗見喜,院子裏那棵大白果樹上正對著窗戶的枝椏上蹲著兩隻花喜鵲,見林克拉窗簾,就像是故意挑逗他一樣,“吱吱呀呀”的叫了兩聲之後,這次不慌不忙的慢悠悠的振翅飛走了!
“靠!哥曰觀天象,俯察地理,萬物皆在哥心中,兩隻喜鵲鳴翠枝,隻覺鴻運撲麵而來,然後哥捏指一算,嘿,今天TMD要走大鴻運……”
林克嘴裏嘰裏咕嚕的說著,踢踏著一雙人字拖,手裏拿著那張臨睡還放在床頭上看了又看的招幹表,開了自己臥室的門,去了衛生間。
以前克哥坐馬桶的時候看漫畫書,今天克哥不一樣了,手裏看的是正兒八經的國家幹部招幹表!
一番轟轟烈烈的馬桶轟炸,排除了身體裏的廢棄物,克哥這才舒舒服服的站了起來,將那張視若珍寶的招幹表小心謹慎的放到了自己的斜背包裏。
“爸、媽,爺爺,我去文化局報道去了!嘿嘿,等我好消息回來!呃,中午加倆菜,要好菜!……”
林克洗漱完畢,穿了一身騷包的西裝,打了一個小領帶,然後腳上蹬了一雙高仿皮的人造革皮鞋,肩上背著斜肩背包,很青春很悶燒的就要出門。
“加好菜!加你頭呀!錢呢?”
這是老媽的聲音,林克就知道老媽會這樣說。
自從老爸老媽雙下崗以後,家裏的生活狀況是一落千丈,完全靠著在家門口擺了個煙酒小攤勉強度曰。
老媽掌管全家的財政,林克覺得從那個時候起,隻要一說到關係到錢的事情,老媽總會先嚷嚷著沒錢,這讓外表雖然也算是帥氣個頭也不算低的林克總覺得自己是個傳說中的矮窮挫,連泡黑木耳的自信心都沒有了……
“錢我已經給你放在桌子上了……”林克今天卻是找回了年輕的自信,現在別說是一個幾分黑木耳,哪怕就是一個剛剛長成的粉木耳,他也絕對的有信心敢泡!
臨出門的時候,他在客廳的桌子上放了一千塊錢,算是出血了……
那兩萬二千塊錢,林克加上這桌子上的一千,正好是花掉了五千,還剩下一萬七千元整。
這一萬柒仟元整,林克決定偷偷的存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克哥雖然一直沒有找到工作,但是算是一直在社會上漂,社會上的事多多少少也懂一些,錢這個東西很重要,有時候很多方麵都需要它。
沒辦法,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克哥早就知道自己不但身體要比同齡人成熟的早,而且在思想上也要比同齡人成熟的早,這樣才能讓自己這隻窮鳥先飛起來……
出了自家的大院,前麵不到兩百米的地方就是楊寡婦的早點攤。
這楊寡婦是林家的老街坊了,幾十年來和林家一直是鄰居。
其實,楊寡婦到沒有什麼可圈可點之處,畢竟是徐娘已老,姿色全無,有的隻是膚色了。但是楊寡婦有個小女兒,卻一隻是林克心中的鄰家小妹初長成形象。
林克曾經很悶燒的想過,要和楊寡婦的小女兒搞成什麼青梅竹馬或者是兩小無猜,無奈比人家大了好幾歲,每次厚著臉皮找人家玩,人家根本沒興趣滴說……
後來,楊寡婦的小女兒上了一個什麼職高,畢業了也是無事可幹,就在老媽的早點攤上幫忙,這一帶的青頭騷年都喜歡在這裏吃飯,當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暗暗地,大家給楊寡婦的小女兒起了個綽號:早點西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