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暗自佩服劉隊的帶兵之道,能夠照顧所有人的情緒,又能夠調動大家的積極性。
劉隊對大家說:“就現在的檢驗情況來看,是意外的可能性增大了,我和路所去跟分局領導做個彙報,確認是不是有必要開案情分析會,如果能確認是意外,那我們就可以收隊了,後續由屬地派出所的同誌善後。”
劉隊和路所對視了一下,路所點了下頭,劉隊繼續說道:“但這裏麵還是有些疑點需要有個合理的解釋,比如死者到底為什麼要進小區、最後所吃的食物,、以及死者溺亡的確切時間等,大家再討論一下,等我們回來。”
“好。”“是。”
在我們大家的附和聲中,另外領導和兩位分局刑警隊的骨幹走出房間,到指揮車上通過內部加密線路去和分局領導開電視電話會議去了。
被當做臨時指揮部的小區物業活動室裏隻剩下幾位分局的偵察員和我們三個牌坊街派出所的民警,也沒人組織什麼討論了,就三一言兩一語地聊起來了。
主要還是因為通過檢驗,死者係意外溺斃的可能性更大,我們大家都集體放鬆了下來。
經過討論我們屢出了個死者最後的行動軌跡,死者範思國在小區大門被保安攔截後,沿著圍欄溜達到小區西南角,發現有較大縫隙的欄杆後,從間隙鑽入小區,隨後在西北側景觀池因酒勁上頭,在池邊發生嘔吐,接著失足墜入景觀池,因醉酒狀態較深,失去自主求生能力,最終溺斃。
但縱觀整個行動軌跡,以及保安員黃山鬆的證言,還存有三個疑點:死者最後吃的是什麼,同桌喝酒的人有沒有嫌疑;死亡時間到底是幾點;保安黃山鬆說到水泵房去吸煙了,但始終沒有發現煙頭痕跡,水泵房還有沒有其他蹊蹺的地方。
浩哥對此的解釋道:“吃的就是吐出來的那些東西,當時一起喝酒的人喝多了,對所吃食物的記憶出現錯誤也很正常。墜入景觀池的時間也不是最重要的,而且兩點以後這個時間節點也是群眾估計的,不一定太準。保安員可能把煙頭扔出牆外去了吧。”
“合著您這都是模棱兩可的估計估計過去了。”幾位分局的偵查員衝浩哥詭譎地笑了,浩哥也不生氣,“嘿嘿,探案你們是專業的,我們負責治安案件的就玩票分析著玩玩。”
“我覺得前兩個問題可能真可以統一在一起。”我說出了自己的判斷,“範思國在這裏下車的原因是他覺得車內太極擠,說明他當時一時還是很清楚的,不會很快就發展成不認識自己住的地方,而執意進入小區,就算他酒勁上來了,後麵也不可能有找到欄杆間隙往裏鑽的能力了。所以他很可能就是要進來找人,並且在小區內找到人了,和那人又喝了一頓酒,吃了和他的就有沒有在第一頓酒的酒桌上沒吃過的菜品。”
“對,這位小同誌和我們分析的是一致的。”一位身材魁梧的偵查員像是終於在我們中間找到了知音一樣,“喝完酒以後,他在離開的時候發生了落水事件,在時間上也就有可能是半夜兩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