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個小警員,領命去各自完成了。
劉隊又轉向路所,“現場群眾的走訪,還需要所裏的同誌們辛苦一下,在走訪過程中注意評估當事人的死亡是意外、還是刑事案件,這個離開的保安對受害者施加了傷害的可能性有多大。”
“劉隊放心,我們加快走訪進度,咱們隨時溝通。”
“好,那我就回去繼續勘察現場了,現在需要更細致的工作了。”
“好!”路所點頭示意,劉隊轉身離開,但是剛走了兩步就轉過身來,指著正在門衛崗執勤保安的腰間,問保安隊長:“這個警棍是你們配發的嗎?”
“啊,對對。”隊長連忙回答,“我們在門口和小區內巡邏的保安,都會佩戴這種警棍,整個保安隊一共有五個。”
“黃山鬆昨晚當班時用的哪一個?”
值班保安好似猛的意識到手裏這條警棍可能是打死人的凶器,下意識的要馬上扔出去,但做出了拋擲的準備動作之後反應過來:這也算是重要證物,趕快把警棍舉到了離他最近的浩哥麵前。
浩哥沒有動,分局刑警隊的同事過來,用大號證物袋把這根警棍包了起來。
隨後,這位同事讓隊長把在小區中拿著其他警棍巡邏的保安把另外四根警棍馬上送過來,刑警隊的同事一並收走了。
在收齊警棍之前,劉隊就返回現場繼續指揮勘察了,抽水機已經開始工作,不知道池內還會出現什麼線索。
我看著被收繳上去的警棍,感覺和我剛才幫田老師勘驗屍體是看到的死者頭頂的傷口形狀很吻合。
可能是疑人偷斧吧,一旦覺得鄰居有了自己的斧子,看鄰居幹什麼都覺得可疑,我現在就覺得傷口的形狀和警棍特別一致。
於是,我在心裏又推理了中年男子死亡過程的另一個版本:死者不是小區業主,也沒有小區的門禁卡,還不願意填寫訪客記錄,甚至都不認識這個小區裏的任何人,隻是單純的醉酒後硬要進入小區,所以當時的門崗保安黃山鬆予以了製止,直至兩個發生了爭執,在這一點上,保安做的沒有問題。後續死者嚐試跟隨小區業主強行進入,試了幾次就成功了。保安追上去繼續阻攔,兩人拉扯到景觀湖附近,保安情急下用警棍敲擊了死者頭部,死者頭部收到重擊,造成腦震蕩,觸發了嘔吐,隨後暈倒在池塘裏。膽小的保安發現闖了大禍,看到附近沒有目擊者,就迅速跑回了門崗,碰巧馬上就到了下班時間,又早已定好回家的行程,於是沒有做彙報,心懷僥幸心理連夜潛回了原籍。
接下來的調查,似乎更加印證了我的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