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保安沒有一個人回答,都齊刷刷看向了他們的隊長。
保安隊長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聲音降低了兩度,說道:“是黃山鬆,他沒在這裏。”
“胡鬧!讓你們把當時的人都叫過來,怎麼差一個人呢!?”浩哥立馬就急了。
“我看這個登記簿上在他當值的那個班次沒有訪客,就尋思著他可以不到場呢。”
我也一下子明白了,怎麼核對了半天也沒發現少了一個值過班的保安,原來晚上通常都沒有訪客,這個登記簿這三天的記錄中根本就沒他的名字。”
浩哥也不想多費口舌了,“那現在趕快把他叫過來!他可能是重要證人,另外發生口角這事兒,你們怎麼沒人說呀,是故意隱瞞什麼嗎!?我又不是業務委員會的,不會發你們物業錢,你們倒是有一就跟我說一呀!”
保安隊長的額頭已經微微冒汗了,對著其中一個保安大喊,貌似這樣能緩解自己的尷尬,“你是兩點接黃山鬆的班的,他和你說了發生爭執的事嗎?”
被質問的保安一個字都沒敢說,隻是搖頭。
急性子的浩哥恨不得給隊長兩腳,恨鐵不成鋼地說:“你唬他幹嘛呀,趕緊把這個叫黃什麼的喊過來呀!”
保安隊長這時看上去更心虛了,“黃山鬆回老家了。”
“什麼!”我和浩哥同時叫了出來,太意外了,一個和死者有直接關係的重要證人竟然離開本市了。
我一時不知該怎麼組織語言問這個隊長了。
浩哥帶著質問的語氣對保安隊長說道:“作為案發時段執勤的保安員,連夜離開本市,這麼重要的信息為什麼一直不報告!?現在都已近接近中午了,很可能喪失掉設卡攔截的機會!你這是在包庇!”
隊長也沒意識到自己闖的禍有這麼大,“他不是連夜離來的,呃不,他是連夜離開的,但不是突然就走的,黃山鬆提前兩天請的假,要回鄰省老家相親,圖便宜買了今天淩晨經過咱們市的一趟火車的票,我看他今晚也沒法睡了,索性給他調到了門口值晚班,本來他都是白天小區內巡邏的班,誰知好心道整出這麼大的事來。”
我們趕緊把這一情況報告了路所,路說與在現場的分局刑偵隊的劉隊商量了一下,果斷決定由保安隊長撥打很可能在前晚與死者發生爭執的值班保安的手機,要求他回來配合調查,一者可以通過對方接到電話時的反應,第一時間判斷其是否與死者的死亡有關係,或至少知情;二者可以從電信服務商處獲得手機接通時所在的基站信息,進而推斷出所在位置,如果真是回來家了還好,如果出現在了別的地方,那潛逃的可能就增大了。
保安隊長在我們的注視下,戰戰兢兢撥打了給保安黃山鬆的電話,打開了免提,大家同時聽到了最不想聽到的聲音: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