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遠處一片煙霧飛騰,一道黑色的身影緩緩浮現出來。
“白兄還真是多情,不知道陳然姐妹會不會也被你情意感動!”黑影一拳擊潰巨屍,緩緩從塵煙中走出來說道。
白寒本來還為大難不死而欣喜,聞言卻是驟然冷下了臉,咬牙切齒道:“袁空!”
“袁空…”郭小鬱聞言也是一愣,看著接近的袁空。
“怎麼,白兄是想要報仇還是報恩。”袁空輕笑著說道。
白寒聽言,輕哼一聲,沒有回話,不管如何,剛才袁空救了他。
袁空見此,也不多言,恢複了淡然,對郭小鬱點點頭。
郭小鬱眼神複雜,也回應一下,卻沒有說話。
這時候,秦都,譚紫荊,何書滅與李安,也走了過來,幾人皆是眼神帶著戲虐的看著白寒,譚紫荊終究也是個少年,對白寒剛才一番情意綿綿的對語,顯現出一絲興趣。
郭小鬱看見他們的眼神,哪會不知道對方的想法,頓時羞怯的低下頭顱,絞著衣襟,不知所措。
倒是白寒,他哈哈一笑,絲毫沒有拘謹,走過去跟幾人打起招呼。
袁空站在一邊,靜靜的等著幾人,他閉著眼睛,微低著頭,兩鬢黑發垂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走吧,沙暴城危在旦夕,現在可不是閑聊的時候。”等了一會,袁空回過頭對幾人說道。
“可是,白大哥的傷,怎麼辦。”最先回話的是郭小鬱,她看著袁空眼神有些躲閃。
袁空聞言,眉頭微微一皺,說道:“這種程度的傷勢,在趕路的同時就能恢複了。”
郭小鬱聽言,還想說話,不過卻被譚紫荊打斷。
“不錯,這種地方留得越久,越是危險,而且我們的元力丹也不夠了,要盡快完成任務回去才是。”
其他人點點頭,白寒也是輕輕一笑,對郭小鬱說了幾句話,隨後眾人便開始深入。
“譚師兄,我們才七個人,就算找到了封印祭壇,也無法將其恢複吧。”此時七人已經深入了死亡之穀中央,這裏竟然是一座城池,袁空等人走在石道上,李安向譚紫荊問道。
寬廣破敗的石道,殘垣斷壁的居樓,不時能看到散落的屍骨,風化得幹枯脆弱。
這城池埋在地下,也是一片黑暗籠罩,到處都是黑色的藤蔓,野草叢生,偶爾能看到幾柄斷劍和破矛,一種恒古滄桑的氣息回蕩在這裏,七人都不由得沉默下來。
秦都饒有興致的觀察著這座古城,隨著眾人轉過街角,他看到一棟殘敗的居樓下麵斜插著幾柄戰劍,其中一柄龍紋劍,劍身幾乎完全沒入了石磚之下,隻留出龍鱗劍柄。
秦都看到這柄劍,不由得眼睛一亮,當即上前,想要將其拔起。
就在他左手握住其劍柄時,秦都感覺到龍紋戰劍似乎有了生命,一股微弱的心跳傳遞過來,但是很快又消失了,他眼神一動,開始拔劍。
其他人也看著秦都,袁空也感覺到了這柄劍的不凡,不過他並不喜歡用劍,也沒有要爭奪的意思。
出乎意料的是,秦都使出了好幾種拳術馬步,更是全力催動戰炎之力,但是那龍紋戰劍在他手中根本紋絲不動,似乎與大地融為一體,無論他怎麼用力,也拔不出來。
其他人見此,也微微驚訝,袁空眉頭微皺,用拳頭打了一下身旁的石壁,發現石壁沒有任何破裂的跡象。
剛才這一拳,袁空用了三成力,竟然打不破這石壁,就算是沙暴城牆,也沒有如此堅硬。
他眼眸一動,再次催動元氣,這次他用了七成力,就算是玄鐵,都能打個粉碎。
隻聽得嘭的一聲悶響,袁空就感覺自己打出的力量完全被反彈回來,整個拳頭都紅腫起來。
不過袁空卻沒有在乎這點疼痛,他環視周邊,發現那石壁都是一模一樣,莫非這整座城池都是用這樣堅韌的材料澆注。
而譚紫荊與何書滅已經分別走到了不同的地方,運氣元氣擊打石壁,結果完全相同,他們兩人也沒有損傷到石壁分毫。
秦都仍然在拔那柄龍紋戰劍,他全身經肉膨脹,臉色通紅,拚命的想要拔出戰劍,看來也是用了全力,不過戰劍仍然紋絲未動。
“看來這座城池沒有那麼簡單,一開始我還以為隻是上古遺留的普通遺跡,不過單是從這石磚的堅韌程度看來,這座城池大有來頭。”何書滅修煉的土屬性拳術,對岩土物質比較敏感,他剛剛觸碰到這些石壁,就隱隱有種渺小的感覺,仿佛自己麵對的不是一座城池,而是一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