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正好,微風不噪,正是春季,最美好的季節。
深山之中,花草樹木都抽出碧綠的芽,一個清秀的少年正在樹木之間遊走,眉宇之間,洋溢著童真與歡樂。
“淚傑,別玩了,你媽媽在家等你吃飯呢。”一個中年男人手中拎著兩隻肥碩的兔子,對少年道。
少年今年十三歲,名為孽淚傑。眼中還有孩童的稚氣,輕輕笑道:“知道了,謝謝大叔。”
中年男人憨笑了一下,將手中的兔子遞給了小淚傑一隻:“剛打的野兔,回去讓你媽媽給你燉著吃。”
孽淚傑咽了一口口水,重重的點了點頭:“恩!謝謝大叔!”
說罷,拎著兔子,撒歡的跑了。
回到家中,香噴噴的米飯已經上桌。孽淚傑的母親慈愛的看著他:“又去哪裏瘋了,也不知道回來吃飯。”
孽淚傑嘿嘿一笑,洗了洗髒兮兮的小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孽淚傑從小便沒有父親,家中隻有一個錦盒,母親說那是他父親最珍貴的東西,從不允許孽淚傑觸摸。
十二年前,母親抱著剛剛出生的孽淚傑來到這個小村子,村民們熱情的收留了他。並且幫助他們搭建房屋。
這裏,有著孽淚傑所有的回憶,那是童年的美好與歡樂。
村子雖然不大,可是村民都很淳樸善良,對小淚傑很好。在小淚傑的心中,早已經將他們當成了親人。
母親可以算得上是女中豪傑,學過一些內家的功夫,若是真個動起手來,不會輸給男人。
從小淚傑在母親的熏陶之下,學習書法,練習簡單的功夫。這些功夫的套路雖然簡單,可卻是流傳了千年,是無數先人用血積累的經驗。
吃完飯,母親將碗筷收拾好,而後拉著孽淚傑,在一個隱秘的地方取出了錦盒,錦盒上一塵不染,看得出母親曾經很用心的嗬護。
小淚傑在一旁偷偷的觀看,隻見母親輕輕打開了錦盒,一顆散發著淡淡紫光的珠子浮現在眼前。
淚傑看著這顆珠子,心中突兀出現了陣陣的憂傷之感。那是血濃於水的親情,這一刻,孽淚傑不禁懷疑,這顆珠子就是他的父親!
雖然有些荒唐,但是那血脈的感覺無比的強烈,那骨子裏的一種愛意無法改變。
“母親,這顆珠子是父親隨身攜帶的麼?”孽淚傑問道。
母親的雙目有些濕潤,並沒有回答孽淚傑的問題,隻是說:“這是很重要的東西,如果有一天別人要奪走他,你一定要用生命捍衛。”
淚傑看著母親一反常態的嚴肅,也認真的點了點頭。在他的記憶中,母親從未如此嚴肅的對他說過話。
不過孽淚傑畢竟還小,很多事情轉眼就忘記了。依舊每天逍遙自在的生活。
然而就在一個陰沉的夜晚,天空中隻有點點繁星,月亮被烏雲遮住,散發著妖異的光芒。黑夜中,幾道人影如同鬼魅一般,降臨在這偏僻的小村。
“師尊說,鬼靈珠就在這個小破村子,是不是真的啊。”一個微胖的年輕人麵色微紅,氣喘籲籲的道。
“你敢質疑師尊的話?師尊說在這裏,就一定在這裏。若是師尊能夠煉化鬼靈珠,一定能修為大增,到時候我們天玄門就揚名立萬了!”一個麵目清秀的年輕人獰笑道。
“天玄門修者來此小坐,爾等凡人還不快快出來迎接。”微胖的年輕人大喝了一聲,聲音竟然如同平地驚雷一般,傳遍了整個村落。
“你這蠢貨,這麼大聲幹什麼,你以為那個鬼道傳人的妻子會乖乖把靈珠交給你麼?”麵目清秀的年輕人罵道。
此時已經是深夜,村民們早已經睡了。聽到有修者降臨,急忙穿好衣服,出去迎接。
普通人對於修仙者是極為尊重的,認為他們是高高在上的存在。特別是在這種偏僻的小村,對於修仙者更為尊敬。
而孽淚傑的母親卻沒有一絲尊敬之意,她的臉色變了又變,雙手微微發顫,將錦盒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