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發現我的生活跟以前簡直天壤之別,以前最最相見的是歐陽若雪,跟陸雪琪在一起也有些不敢麵對,而見到楊曉後更是一味的想著逃避,而現在我和歐陽若雪沒了聯係,對陸雪琪更是愧疚和逃避,有種微不可查的敷衍,倒是想起楊曉才能坦然相對,真不知道該說好還是說壞。
當中的一個周末我沒去找陸雪琪,理由自然是那期末考試,她也隻是提醒我注意身體別累壞了,而期待許久的寒假也眨眼便來到了,許多同學更是喝起了離別之酒,我們寢室自然不會少了就攤。寢室哥幾個的狀況也得先說一說,猴子和孫萍總是吵了分分了合合了吵,這在我和小黃之間已經習以為常了,至於小黃和他那個女朋友也已經分手,有時不僅婚姻連戀愛也不是兩個人的事,不過至少兩人努力過就算分手也很和氣,而張哥和李晴依然是眾人眼中的模範情侶,我曾經向李晴討教過他們愛情的秘密,李晴也沒說出什麼驚駭世俗的深刻道理,隻是說兩個人一輩子可就是幾十年的歲月,最終什麼浪漫驚喜都得化作平常生活。
晚上喝酒的時候是六個人,猴子和孫萍、張哥和李晴、我和小黃,六個人不知道要了多少啤酒,席間更是不知道說了多少的話,其實這種離別酒喝著最為痛快,因為我們往往在離別時才會覺得傷感,平時隱藏的情緒都被渲染出來了,但又不至於淚流滿麵相語凝噎,畢竟來年寒假後還會相見,所以這種酒喝了最沒負擔最暢快,而且都是熟悉的哥們都能放的開,年輕人又都有些的張狂和血性,要的就是一個豪爽!
我們在一起談愛情談親情談友情,談學習談畢業談人生,亂七八糟的什麼都能說,不過最好的消息莫過於張哥和李晴寒假裏要結婚的消息,這個確實得恭喜兩人一番,重歸於好的猴子和孫萍更是要求做新郎新娘,我則笑著說要不要叫小黃當司儀啊,大家看著靦腆的小黃更是肆意大笑,望著全都微醺醉意的眾人說不出的高興!
席間不知喝了多少酒,不過真的好開心!最後幾乎喝到不醒人事才散場,腦中更是想起了很多事,這半個學期的事真的太多了,有許多事都快想不起來了,不過那些名字都能說出口,歐陽若雪、柳清顏、陸雪琪、楊曉、方子琳、方子乾、甚至連那個不知道名字的小女孩都想起來了,這就還真的能消愁嗎?想起歐陽若雪似乎也沒那麼難受了。
散了席我並沒有直接去寢室,一個人晃蕩著來到了操場上,躺在濕濕的草坪上也不知道冷,四周都是無邊無盡的風聲,打在臉上透過縫隙鑽到身體裏,感覺就跟光著身子在操場裸奔一樣,但是卻有種無可演說的酣暢!我望著灰蒙蒙的天空傻傻的笑了,嘴角掛著沒有任何意義的笑容,並不僵硬也說不上難看,然後我一個人哼了一首《玫瑰花的葬禮》,在這個空無一人的操場,更別說鼓掌的人了,隻有沙啞的嗓音緩緩飄蕩。
到最後便狠狠吐了起來,似乎整個胃都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