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到了自家門口前,沒有開門,而是小聲對北宮律說:“我爸現在應該已經睡了,萬一不小心把他吵醒被他發現什麼的,千萬記得別說漏嘴啊!”
北宮律給了她一個ok的手勢,林悅這才輕手輕腳地開了門,一看裏麵傻眼了,身體僵在原地也沒敢說話。不說什麼,北宮律也猜到是什麼情況了。
林京耀坐在客廳,正拿著一個相框在看,他似乎坐那裏很久了,這個角度他隻看到了林悅,他放下相框,似乎很疲憊地說:“十一點都過了,雖然明天星期天,但你也不能這樣玩啊。”
“爸,是這樣的,我表哥,他不小心把手弄傷了,剛剛縫了幾針從醫院裏麵出來,現在這個時間回不了學校了,所以……”林悅拉著北宮律的衣袖慢慢往裏麵走,“過來借住一晚上。”
北宮律走了進去,微笑著跟林京耀打招呼:“叔叔好。”
林京耀十分意外,看到北宮律這麼大一個人從外麵走進來,然後說:“是你姨父的兒子?”他把手上的相框放了下來,北宮律發現原來裏麵裝的是司芊楚的相片。
林悅擺手說:“不是,姨父有個女兒,比我小一歲。姨父在家裏排行老三,這是他二哥的兒子。”
“哦,”林京耀還算友善,走過去說,“你們一家不是一直在北京嗎?你爸爸在武漢嗎?”
一見麵就問這麼難以回答的問題,林悅很想幫忙混過去,但是不知道怎麼下手,北宮律基本上沒有遲疑就回答了林京耀:“算命的說我大運往南,但是不能太過,適中最好,這樣對高考有利,所以我暫時在這邊借讀。”
林京耀似乎理解了過來說:“原來是這樣,武漢屬於中部城市,對於北京來說算是南方,現在高考確實是太讓人費心了。”
林悅鬆了一口氣,把門給關上了,林京耀奇怪地說:“怎麼你也是傷了手?你手怎麼傷的?”
北宮律心不慌臉不紅地繼續回答:“在寢室裏麵幫同學搬桌子找東西,不小心劃傷了。”
林悅很不希望她爸爸繼續問下去,還好林京耀並不是好奇心旺盛的人,他麵容顯得很疲憊,走開了說:“你們快洗澡休息吧,我去把我書房的沙發打開。”
林悅謝天謝地地笑了,趁著林京耀轉身看不見他們的時候,偷偷衝北宮律笑的。
北宮律忙跟上去對林京耀說:“叔叔我來吧,您早點休息。”
“你手上有傷,我來吧。不用管這些,我很快就收拾好了。”林京耀對北宮律的到來雖然說不上熱情,但也不冷淡。
都快十二點了,茶樓五樓的人基本上都沒有睡。鍾離家兩兄弟都掛了彩在客廳裏麵處理傷口。
鍾離和荊現在完全酒醒了,離他哥哥坐得老遠,一邊鼻子上塞著一團沾血的藥棉,他一取下藥棉就感到血往下麵滴,堵上了說:“有沒有搞錯,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鍾離和淵在對麵自己用藥酒揉著瘀傷的手臂,沒有理會他。
澹台涉坐在一邊突然有些感慨:“還好我那是個姐姐,而不是哥哥。”
葉陽茜這時正被澹台涉按在沙發上,她雙手被澹台涉製在背後動彈不得,還是不服氣地說:“澹台涉你太過分了!快放開我!”
北宮裔正好走了進來,澹台涉隨口問了一句:“你說放不放?”
北宮裔看到兩人這個架勢,表現出了深深的不理解和不想管,所以微微搖頭視線就轉到別處了,一看桌邊的兩兄弟都掛彩了,就說:“哇,這邊怎麼還狠一些?”
澹台涉就是不放葉陽茜說:“他都搖頭了,說不放,不要怪我啊。你先冷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