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季恒跟鍾離和淵是翻牆進來的。北宮季恒現在站在院牆內拍下手上的灰感歎道:“真的老了,想當年我們讀書那會兒,翻個牆是多利索的事啊!”
“你不老就成妖精了。”鍾離和淵還拿著那個拚圖板在手上,單手拍下衣服上的灰,四顧此處環境說,“這倒是個好地方,鳥語花香的。”
北宮季恒馬上打趣道:“澹台絮的品味你喜歡,很明顯你們是一對。”
鍾離和淵橫了季恒一眼,北宮季恒馬上正緊的指著遠處的湖麵說:“我們昨天就是從那地方出來的吧?”
“也是蹊蹺。”鍾離和淵往那邊走去說,“就這樣掉到武漢來了!”
“對了!”北宮季恒跟上去猛然把鍾離和淵的背一拍。
鍾離和淵被他一驚說:“什麼對了?”
北宮季恒激動地說:“我二哥自殺之後,遺體沉到醫院裏麵的湖裏,怎麼打撈都不見蹤影,難道是和我們一樣,掉到這裏麵來了?”
“很有可能!”
“我要把我二哥撈出來!”北宮季恒疾步走向湖那邊去。
鍾離和淵在原地說:“你在做夢?你知不知道這是中國最大的城中湖!”
“但是,找不到二哥就找不到法器,律沒有多少時間了!”北宮季恒停下望著那一眼看不到盡頭的湖泊,不甘心。
鍾離和淵走過去拿拚圖板拍了北宮季恒的肩膀說:“這不是線索嘛!”
北宮季恒急躁地說:“有什麼用?你拚到現在還沒拚清楚!”
鍾離和淵肯定地說:“問問林悅就可以弄清楚了!”
北宮季恒看都不看鍾離和淵,直直的盯著那片湖說:“我要下水好好看看!”
“那你自己下水吧,我去別的地方看。”
王雲生拿著他的偽造證件很快就把醫院的人搞定了。然後帶著鍾離和荊、北宮裔、北宮律還有葉陽茜一起去了太平間。
進去了太平間葉陽茜看四下無人就問王雲生:“怎麼談好的?”
“那天蛇妖不是搞了太平間一地的屍體嗎,醫院人心惶惶,當天值班的醫生也嚇得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我來幫他們調查原因,他們感激死了。”王雲生晃了晃他的警員證,然後放在了包裏麵。
太平間的溫度很低,冰冷的氣息之中感覺不到一絲生氣,葉陽茜和王雲生的對話仿佛隻能襯托出這裏經年累月的死寂。
北宮律指著走廊盡頭的房間問鍾離和荊:“澹台涉說是最裏麵的那間,就是那裏嗎?”
“好像就是那裏,他們那天是直線跑出來的。”鍾離和荊加緊腳步往前走。
北宮裔樂觀地說:“這裏常年見不到陽光,陰氣也重,妖氣應該還在,沒有散盡!”
鍾離和荊推開了那扇門,寒氣從內撲麵而來。
葉陽茜走進去的時候摸了摸自己露在外麵的手臂說:“這裏麵的溫度最低了!”
王雲生跟在後麵進去說:“說明地方沒錯。”
“當晚發生什麼事,可以問問這裏的阿飄。”北宮裔進去之後就四處找阿飄,但是一個白影子都沒看到,“怎麼都不在,躲起來了?”
鍾離和荊理所當然地說:“阿飄看到我們六族的人,哪次不躲?找到也沒用。”
“怎麼說?”北宮裔問。
“因為那晚阿飄都被妖衍屍玉蠱惑去對付和淵叔叔了。接著醫院裏麵鬧事的阿飄又被我叔叔一個招魂幡都收了回去。”葉陽茜得意解釋說,“阿飄也因為去了我叔叔那裏一趟受了驚嚇,過段時間才敢出來飄吧。”
一旁沒有說話的北宮律走到了房間的中間,蹲下去看著地麵。鍾離和荊也走了過去,借著昏暗的光線仔細看著那個地方。
“你在看什麼?北宮裔走近了問。
葉陽茜過去湊熱鬧說:“那裏有什麼嗎?”
王雲生也圍了過去,地麵上有紙張燒成的灰燼,地磚的縫隙中間似乎有一條黑色可以反光的東西卡在其中。
鍾離和荊摸了片地上紙灰在手上看說:“應該是那晚澹台涉施法留下的。”
葉陽茜感興趣的是卡在地磚裏麵的東西問:“這是什麼?”
葉陽茜伸手要去撿起來,最近的北宮裔馬上攔開了她的手說:“沒看見有妖氣啊,不要亂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