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不大,老二朱承祖坐了副駕上,白雲、輝兒、張倩上來之後,就隻剩一個位置了,眾兄弟見那唯一的位置夾在一堆女人中間,不好意思再上來。隻有老八李兆蒙蒙懵懵的貓著腰擠了上來。老四何健見狀,一把拉住李兆的衣角道:“百萬我們打的走!別往這兒擠了。”
“對啊,反正要打兩輛的士!”張倩衝著李兆微微一笑。輝兒和白雲也睜著妙目,看著他。
被三名美女,六隻眼睛盯著,李兆再笨也明白了過來,臉上微微泛紅,吐吐舌頭,急忙跳下車去。
開救護車的司機水平很高,車子開得又快又穩。路上的其他車輛,看到是救護車,紛紛讓道,紅燈也是一闖而過,出租車需要四十分鍾的路程,救護車僅用了二十分鍾就到了。
車子停穩,白雲和輝兒扶著龍居士下車。龍居士看了一眼周圍,發現車子停在學校附近的一幢二層的小樓前麵。奇怪的向老二問道:“怎麼停在這?為什麼不去宿舍?”
朱承祖也奇怪的回答道:“老大,前天你不是叫我幫你租套房子嗎?寢室太擠了,不適合你養傷。”
前天?龍居士一陣回想,確信自己沒有說過這樣的話?老二也不可能撒謊,看來這事一定是老龍吩咐做的。
小樓下麵住著的是房東,上麵的套間出租。二室一廳有獨立的衛生間和廚房。龍居士打量了一下,發現所有的家具都是新的,臥室的大門上還貼著大紅的喜字。
“老二,你不會在給我布置洞房吧!”
輝兒聞之一片紅雲飛了上來,頭低到一邊,張倩冷眼盯著朱承祖,一副我看穿你的樣子。白雲偷偷一笑。
朱承祖在張倩嚴厲的目光下,小聲的喊冤:“我們租的是房東給他兒子布置的新房,他兒子在外地工作,結過婚之後,又走了,所以……”
朱承祖解釋得合情合理,張倩冰冷的表麵一下子就化開了,“在校期間要以學習為重,知道嗎?還有你……”張倩麵向龍居士:“你們倆的事老師也清楚,記住要把握住自己啊!別再出事了!”說完,張倩又盯了一眼輝兒的肚子,這個動作很明顯的是在警告龍居士要拿握分寸,不要亂性,要不然學校知道了,說不定會被開除。
朱承祖被訓得冷漢直冒,輝兒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白雲幸災樂禍的看著龍居士。
要是在從前,龍居士肯定會表現得像輝兒,兩眼不敢正視張倩,但現在他信心十足,眼界也開闊了,沒把這些當一回事。心理還一陣埋怨:“好端端的,說那麼多幹什麼?搞得大家都不高興,總把自己當老師,實際上你又比我能大幾歲呢?”
“哎喲!”龍居士假裝疼痛,打破了沉悶的氣氛,“快扶我進臥室!”
白雲和賀雪輝手忙腳亂的將龍居士放到臥室的大床上。
這間房明顯是作為新婚洞房用的,大紅的喜字,粉紅色的裝修,一張席夢思雙人床,放在正中央,處處透著曖昧。張倩在這種氣氛下也無法板著臉,冰冷的臉變得微紅。
“轟隆——叭——轟隆隆——”窗口忽然閃過一道亮光,接著,震耳欲聾的雷聲滾滾傳來。
“糟糕!要下雨了!”朱承祖甩開大步,向門口衝去。
他可不想在張倩身邊不尷不尬的呆著,該做的事他都做完了,正好趁機開溜。
一見要下雨,張倩也急了,拉著賀雪輝朝樓下走去,剛走了幾十米遠,瓢潑大雨就撒了下來,豆大的雨點砸了下來,落在地上激起一小片塵土,形成一個小灰坑,很快就些小灰坑就連在了一起,形成小河,小河四處橫流,漫過大街小巷。當風吹過時,在地麵上卷起一陣雨浪,雨浪快速前進,眨眼間便消失在街道的盡頭,一浪未盡,一浪又起,層層疊疊的雨浪刮在雨中狂奔的人身上,好像要將人吞沒似的。
跑在前麵的朱承祖本想退回去避雨,又想到那兒有隻母老虎,他寧可在雨中狂奔,也不願退回去。隻得默念,真的猛士敢於直麵慘淡的人生,敢於直麵狂風暴雨,眯著眼朝男生宿舍奔去。在後麵的張倩和賀雪輝可沒有他那麼勇猛,不得不退了回去。
白雲沒有急著走,拿出葡萄糖給龍居士吊上,龍居士也想快點好,一見上了葡萄糖立即閉上眼,進入內視狀態,調動精神力量開始去修複指頭。
雨下得太急太猛了,僅僅幾十米的距離,就把張倩和賀雪輝淋成了落湯雞,衣服裙子全都濕答答的粘在身上,當她們返回室內時,地麵上留下了兩行濕濕的腳印。張倩想找把傘,尋了一圈,那有啊?又想找房東借,房東的門緊鎖著。
完了,她們都被大雨給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