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劉裕一進內院的房門,就聽見了蕭文壽在對著什麼人在破口大罵。
“恁倆小崽子,真是不給為娘省心!沒事幹甚子去撩撥人家桓家的家仆,還把人家女郎主的裙裾給弄髒了,真是反了天了!”原來是蕭文壽在教訓劉道憐與劉道規兩個小崽子,劉裕見狀偷笑一陣便拉著鄭馨在一旁偷看。
而劉裕趴在門口偷摸的聽了一會子,這越聽越不對勁。蕭文壽似乎是動了真火了,於是乎劉裕連忙上前拉開蕭文壽說道“阿母何故大動肝火,這氣壞了身子可就不美了。
道憐、道規犯了甚子事情,就交給兒來處理吧!”
“咦?德輿我兒你回來了?”這畢竟是跟自家兒子在家說話,蕭文壽用詞上也沒甚子講究的。
蕭文壽在看見劉裕之後連忙把劉裕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見劉裕隻是變黑了點而沒有什麼事情之後便也就放下心來。
“阿母您就別這麼看我了,這您兒子我的本事您還不知道嗎?
此番立下了大功勞,還討了媳婦回來。
來馨兒,這位便是我的阿母。”
“略陽鄭馨,寄奴之妾室,拜見母親大人。”
蕭文壽在看見鄭馨那褐色的頭發與瞳孔,皺了皺眉頭說道“略陽?略陽氐?怕還有鮮卑血統吧?
罷了,罷了。既然是我兒德輿娶回家的女人,我也不便幹預些什麼。反正妾室而已,隻要你今後盡心盡力的照顧好德輿,我也不會難為你的。”
“對了阿母,剛才您為何大動肝火的去責罵弟弟們,是這倆小子又惹禍了?”劉裕見鄭馨有些尷尬,連忙出言轉移話題。
這不提這檔子事情還好,一提起來蕭文壽就來氣。
“德輿你聽聽你這倆好弟弟都幹了些勞什子混賬事,真是氣煞我也。
今早這倆冤種出去嬉鬧,然後碰見了桓家娘子與徐家娘子出遊。那桓家家仆當然要把這倆冤種給趕遠一點啊,可這倆兔崽子可不。不僅是仗著自己年歲小,騙那桓家家奴來身前,然後一腳把那家奴給踢下了水。
而後那桓家娘子見狀居然屈尊親自來給這倆兔崽子講道理,告訴他倆何為德行。結果這冤種可好,居然偷偷用泥巴扔了那桓家娘子一身。
也虧得為娘我是蘭陵蕭氏出身,你父親亦是彭城劉氏子弟。這家室還算有些薄麵,故而那桓家娘子也沒深究。就遣人帶了個口信,說甚子小兒無賴,不當深究。就是讓我好好教育一下這倆冤種,然後改日等家主回來登門陪個罪便是了。
這不就是羞辱於人麼?德輿你是不知道,那桓家娘子的口信裏滿滿的都是勞什子子弟不教、父母之過的言語。還讓家主去登門謝罪,就這點子屁事需要如此嗎?”
蕭文壽說完劉裕有些發蒙,他聽到桓家娘子這一詞的時候就想起了一個人。
那日晚宴上胡咧咧要收自己當麵首的桓家女,東莞郡太守桓殷之妹,桓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