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就是母後了嗎?她的進展怎麼總是像坐火箭一般迅速。
中途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一點阻礙。
按常規的故事而言,這種時候多數情況她是要吃一個下馬威的。
也對,顏以澤甚至能拿到賜婚的聖旨,怎麼可能是個正常的故事。
她的門第出身來曆,隻有被外麵那些人拿來說道,顏以澤一家根本沒人在乎。
那隻能說是外麵的群眾鹹吃蘿卜淡操心。
見到顧飽飽愣神,顏以澤無奈歎息,“母後。”
雲蘭卿努努嘴不甘道,
“母後擔心你多少年了,本以為你會孤獨終老,如今母後可算是放心了。”
她的兒子自打出生就冷這一張臉,本該是活潑可愛的年紀時,他卻沉默寡言,一心讀書習武,從不玩樂。
旁人都道這個孩子懂事都不必她費心,卻不知她操碎了心,澤兒從未對旁的事物表現出過一絲興趣。
顧飽飽的嘴角抽了抽,孤獨終老,不至於吧,就算顏以澤為人冷了點,太子妃這個位置應當是蠻誘人的。
似乎敲出了顧飽飽的疑惑,雲蘭卿長歎道,
“飽飽是不知道,從前付家小姐……”
“母後!”
“行了行了,母後不說了,用飯,再不吃可就涼了,母後今日做了你最喜歡的糕點。”
話哪兒有說一半的,顧飽飽心裏難受極了,從來沒聽過大魔王的八卦,剛講了個頭她正起興呢怎麼就沒了。
知情人士被禁了聲,她隻好去問當事人,
“付家小姐跟你怎麼了?”
按著顏以澤的性子,和他母後給的信息,她腦補不出情節。
“沒什麼。”他回的冷淡,不願提起。
“你不說,有問題哦。”
“有什麼問題,我自己都不記得了。”
“那你幹嘛不讓母後說。”
注意到顧飽飽的稱呼,顏以澤的神色緩和了些,解釋道,“今日就是我們一家,不必提起不相幹的人。”
顧飽飽僵住了,而後不自覺笑了一下,還真是叫人安心呢……
小手哆哆嗦嗦的伸出去,鑽進他的掌心,她低頭小聲道,“走吧,別杵著了,我肚子餓了。”
顏以澤也收起了自己的心緒,眼下沒必要思考那些煩心的事情。
等上了桌顧飽飽才注意到偌大的宮殿中並無旁人,真的就是“他們一家”。
感覺怪異的同時,顧飽飽也覺得暖心。
以他們的身份調查她應當是很簡單的事。
會如此安排也是為了怕她不適而緊張拘束吧,這也太貼心了。
當真是受寵若驚,她顧飽飽一個小丫頭何德何能把這個國家的天拉到和她共處平地。
難道小破稿的威力竟然如此之強,剛訂婚而已,他們就已經算做了家人內部,一家團寵的詞條生效了?
這一聲聲父皇母後把顏景湛和雲蘭卿哄的高興,拚命給她夾菜,轉眼她的碗就堆的向小山一樣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