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巍坐在軍帳主位上,眉頭緊鎖。
徐晃與陳富分列兩側首位,上次演武場之後,高巍便將徐晃提拔為副將,與陳富平級。
此時徐晃淡然而立,反觀陳富時不時擦著額頭的汗水,站立不安。
李鐵虎扶著一個深受重傷的瘦弱甲士站在軍帳之中,低著頭,受傷的就是從虎牢關一起追隨高巍回來的50甲士之一,也是李鐵虎的兄弟。
“說說吧,陳富,怎麼回事!”
高巍本來打算去和馮天一起追查何進殘黨的事,結果馮天說自己就可以,他剛想樂得清閑買點酒回去暖暖身子,結果回去他就發現李鐵虎悶悶不樂,問還不說,最後在高巍的一再追問下,李鐵虎才說自己的兄弟在軍中被陳富的手下欺負了,胳膊都被打斷了,這還了得,高巍立馬帶著李鐵虎策馬飛奔軍營。
“稟報將軍,那名士兵和我麾下的士兵因為黑石的問題產生了口角,雙方都不冷靜,這才發生了角鬥,因為那位小將士太過瘦弱,所以.....”
陳富看起來緊張無比,扭扭捏捏,但話一出口就知道是個中好手,推脫責任的能力絕對一流。
“陳富,明明是你麾下軍需官見人家又沒建製,又沒戰鬥力,這才克扣人家口糧,少給點糧食也就算了,這天寒地凍的天氣,你克扣人家黑石,和要人家命有何分別!”
徐晃站出來憤恨的看著陳富,他本來告訴過軍需官,一定要保證各伍都要配好足夠的黑石,隻是那軍需官是陳富的心腹,有時候甚至連他營中的黑石也要克扣,一逼問也隻會說上麵配發不足,可是陳富的營中卻總是溫熱如春。
“徐晃,你不要血口噴人!”
陳富哪敢承認,他也是一時疏忽,忘記了約束手下不要去動那群弱兵慫蛋,畢竟是跟將軍來的,打狗還要看主人。
“你難道看不到他們滿營上下手腳上的凍瘡嗎?”
“軍營之中,強者為尊,資源緊缺的情況下,自然要先照顧強者,不然關外諸侯打過來,難道要讓這幫弱兵上沙場殺敵?”受傷士兵手上的凍瘡那麼明顯,陳富自知園不過去,幹脆心一橫,反正他說的也是軍中的規矩!
“夠了!”
高巍嗬斥一聲,徐晃和陳富這才停了爭吵,各退回一步。
“陳副將,你的意思不就是我的兵弱,就不該得到好的照顧嘛。”
其實這個事情,發生的時候高巍就覺得很難搞,不論什麼時代,在軍隊當中一直都是強者為王,尤其是對“不屬於己方”的單位,李鐵虎等50騎很明顯沒有融入全軍,而且還一個比一個瘦弱,在這寒冷的冬天,人家自然不想把珍貴的黑石多讓出來給他們。
黑石高巍也見過,自己鎮東將軍府的房間裏就有,放在鐵鼎,其實就是煤炭。
陳富沒有接話,隻是拱手同時把頭埋的更低,他可不傻,再接話沒準這大殺神一生氣就把自己生撕了,之前他對舊主子楊奉隻有諂媚,沒有一點點敬畏,但是現在的高寵,他真的是畏懼至極,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是他的對手嗎?站著讓徐晃砍,徐晃居然都傷不了人家,要知道徐晃也是勇冠三軍的一流戰將,10個陳富也不是一個徐晃的對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