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看不懂你。”代奈子扶額,這個葉旌,這個為人,這個處事,簡直超乎自己的想象,倒不是說他有多麼智近乎妖,而是很多時候的行為簡直異於常人。
用人話說,他就幾乎沒幹點人事兒。
“什麼看得懂看不懂的。”葉旌的表情嚴肅了起來,他一板一眼道:“很簡單的道理啊,我就是按照普羅大眾老百姓的方式進行人情世故的分析和時間而已。”
“就像是如果你不吃飽,你又怎麼能有力氣減肥呢?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對吧,剛才你問我為什麼不去追殺葦名一心,居然放任了他們殘兵敗將回到王宮堅守。”
“不就是在暗示我,要我去衝殺他們嗎?但是你想要去繼續這種高強度戰鬥,必然是一件極其消耗精力的事情,按照平民老百姓的思想,不吃飽喝足,不休息夠了,怎麼能有力氣幹活呢?”
“你說對吧?”
“不對不對。”代奈子苦笑著搖了搖頭,她今天居然也是來了和葉旌好好論道論道的興致。
她說:“我當然理解你的道理,你想表達的,無非就是不打無準備的仗,意思是幾個時辰之前,你還沒有準備好攻堅戰,但是現在準備好了。”
“可是你轉頭想想,你的對手不是死人,不是木偶,你既然幾個時辰過後已經準備完畢,那憑什麼對麵的葦名一心以及他的王宮護衛隊就不能準備完畢呢?”
“你一個人的準備,再怎麼地上限也就這樣了,但是對麵可是一個國家的都城啊,你在和一個政權、一隻部隊、一大群人在對抗啊,憑什麼人家準備的不能超過你?”
“非也非也。”葉旌搖了搖頭,緩緩道。
“你以為我在等著自己的身體恢複一個良好的精神麵貌狀態?”
“難道不是嗎?”代奈子歪頭。
“難道真的是嗎?”葉旌嘻嘻一笑。
“我還沒蠢到和守株待兔、嚴陣以待、以逸待勞的一個城市去對抗的程度。”
“可是事實卻是......”代奈子會心一笑,他忍住了沒把下半句傻子這一詞彙說出嘴外。
“事實是,四國土佐剛剛簽訂契約的護國神獸敖丙被我宰了,不要有異議,打敗他的是你們兩個,但是最後補刀的人卻是我。”
“如果沒有什麼特殊情況,這土佐的國運怕是就要完蛋了吧?”
“我拖,我等,他們對麵以為是我們給機會了,以為我們裝,我們浪,但事實上,卻未必不是我們在拖他們的下滑。”
“國運啊這可是!”
“國運的下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快。”
代奈子蹙眉,道:“最快,也要有幾天時間才有征兆,然後幾十天到幾個月,乃至幾年幾十年這個國家的國運衰敗的所有弊端才能徹底顯露出來。”
“我又不是在等著他們內部在出大問題。”
葉旌嘻嘻一笑,道:“老姐,沒有攻破過某一個主權國家的首都過吧?”
“沒。”代奈子點點頭,他不知道葉旌再說什麼,想要表達什麼。
“每一個國家,除了虛無縹緲的國運,還會有一個甚至多個鎮國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