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的眼睛,如一個天魔現身一般。的確就是天魔。此刻的他,隻有魔性了。
幾人不自覺地退著。是腿不聽使喚,自發的向後退著。心中湧出的是死也不會相信這是真的。也多麼的渴望這一切不是真的。噩夢終究會醒,但是真實的一切將永遠存在。
秦楓居然在這一瞬間跨越了地級巔峰,達到了天級。天級一般的人物,那是神秘組織中天神一般的存在。要不是因為將天級的人物奉為天神,也不會跟隨著段五。
段五隻不過是一個散人。根本沒有什麼組織,隻是傳承了神秘組織的功法而已。他其實就是獨人一個。自己呢,和他也差不多。或許師傅曾經是哪一個神秘組織的人,隻是後來叛變或者因執行任務失敗,而不敢回去,飄落異鄉,成為散人。收留了自己,傳授了自己神秘組織的功法。因為段五是天級,所以想追隨他,希望能夠幹出一番大事業。但是現在一切的夢想都隻是噩夢,是真實存在的噩夢。
憑借與秦楓是同級的存在,自己養精蓄銳,聯手攻擊。才將秦楓本已受傷,又穿越了遙遠的路途,體力消耗的差不多的擊成重傷。已經得手了。他也準備好隕落了。沒有變故,此刻秦楓是死人一個。卻是死人已經換成了段五和另一個黑衣人。馬上就是自己了。
秦楓隻不過是一頓之間。根本不知道他們已經掠過了那麼多的念頭。身形一閃,衝向一個黑衣人。抬起一腳,那人躲無可躲,避無可避,砰地一聲,飛了出去,是抄山下飛去的。手也沒有停著。一拳又讓一個飛下山去。瞬息之間,隻有數聲慘叫往山下落去,再也沒有一個黑衣人站在這裏了。
秦楓轉過頭來。許泉、肖瀟、龍林也不自覺地渾身一個寒顫。他此刻的樣子還是很可怕。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已經叫不出聲音來,如果不是因為秦楓就是自己的兄弟,如果不是因為知道秦楓不會對自己不利。恐怕是嚇都被嚇死了。最少也要暈過去。
魔性緩緩地收斂,秦楓的雙眼緩緩地恢複正常,凜冽冰冷的光芒緩緩地隱去,意識逐漸的恢複。
秦楓緩緩地走到許泉的身邊,伸手解開他們身上的繩子。許泉隻是看著這個似乎有些陌生了的好兄弟,嘴動了動,沒有說出話來。將三人解開,秦楓也無聲地站了起來,看著遠方。似乎心中有很多的心事。
是的,生死邊緣又複生。盡力了好多次,能夠不想嗎?
半響,許泉他們也站起來了。三個相互扶持著站起來的。咧著嘴,終於是許泉說了一句話。“秦楓,帶我們下去。”聲音很微弱。不是謝謝秦楓的救命,隻是在提出要求。
謝謝已經不用說了。因為兄弟之間不需要這樣說。最想的是下山去。因為看著這裏,實在是很害怕,很恐懼。噩夢都在這裏。是自己的噩夢,是看到的噩夢,都讓人膽戰心驚。
秦楓回頭一看,三人當真是殘疾一般,皮開肉綻,鼻塌嘴歪更加的明顯了。相互扶著站起來,他們身上的傷,受過的待遇,非常明顯地凸顯了出來。
微微點頭。然後俯身拾起從肖瀟們身上解下來的繩子。然後準備將三人再捆住。
肖瀟害怕,顫抖而微弱的聲音道:“你想要做什麼?”
秦楓看他們的樣子,不自覺地笑了一下道:“將你們三個綁成一堆,這樣我才好帶你們下去。不然,我可沒有三張背來背你們的。”
三人仿佛是釋然了。便是讓秦楓將他們又捆綁成粽子一般。秦楓綁紮好,像是扛柴火一般地將三人舉起,扛在肩上。還抖了一抖,將肩上的重量放平衡。卻是苦了肖瀟許泉三個。身上的皮肉被擠壓的火燒一般的辣疼。隻是口不能說,眼淚也沒有液體可以掉。呲著牙,竭力地忍著。
秦楓扛著三人,風馳電掣地衝下山來。到了山腳,許泉拚命地喊道:“可以將我們放下了。”是經過了無數次努力,當真是奔命一般地才喊出了這一句話。因為在秦楓的肩上的感覺,生不如死。能夠喊得出這一聲,要是被放下來了,就是死也願意。
從地級巔峰衝破屏障達到天級。秦楓的傷勢也完全恢複。衝擊屏障的真氣已經將所有的經脈打通,髒腑的傷自然是好了。腳上的傷血脈已經打通,除了紅紫這樣的顏色還沒有消退外,是不在疼痛的。
所以扛著三人衝下來,也不覺得費力。隻是肖瀟三人再也受不了了。便是將他們放下來。解開繩子。然後打電話給羅賓。讓他們過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