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蕊,嫁給我吧!我會用一生來嗬護你,將我所擁有的一切,我們一起分享吧!雖然現在我已經一無所有了,但是我一定會給你幸福的!”
那幸福的淚水,緩緩地隨著雙頰淌下。是重重的,還是輕輕的點著頭。那一刻,在他的父母的阻撓下,等得太久了。為了這一刻,他已經與父母決絕。他下定了決心,選擇她,帶走她。放棄所有。雖然已經知道,但是這幸福的時刻,還是忍不住淚水的流淌。一無所有的幸福,此時此刻,堪比蜜露!
輕輕地靠在了他的胸膛……
“給孩子取什麼名字?”
“就叫楓兒吧,是燃燒的楓葉的楓,讓他記住我們的那一天,那天楓葉在燃燒,才有了他。你說好嗎?”
聽到這句話,心如花中的蜜糖,似蜜糖倒進了花芯中。
秦心蕊此刻不自覺地微笑了。依舊靠在他的懷裏,嘴角露出了微笑。多少年來,都是想著這曾經度過。唯有此刻,才有自己都不知道的微笑。隻有此刻,那顆受傷,不知道受了多重的傷,傷痕累累,終生無法愈合,終生期待愈合的心,才會被蜜灌進一次。
陳佳豪看著秦心蕊,知道她又進入了那一天。心中隱隱刺痛,將她抱得更緊了。
秦心蕊沒有感覺到抱緊的雙手,沒有感覺到他那深情,心痛。繼續沉浸在回憶中。
眉頭微皺了起來,眼中的甜蜜換成了苦澀。
是那天,也是永生不會忘記的那天。是從那天開始,沒有了甜蜜,沒有了他的嗬護。想靠近他一次,隻有一年後的每月的這個周末。從那天開始,度日如年,是他忘記了自己,還是他身不由己。一年沒有過一次笑容。眼中已經充滿了憂鬱。期待。等待。
就是那天,他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家中打來的。自從來了楓林別墅,三年沒有與家中聯係過。雖然知道他在夜晚,以為自己睡著的時刻,起來遙望著家的方向;但是他也從來沒有對家中打過一次電話。隻是在看夠了那個方向後,回來會更深情的看自己,更慈愛地看著幼小的楓兒。
知道他的雙眼在回來時,都用清水洗過。他沒有說過一句關於他心裏,那時心裏的話。
就是那個電話,讓他在自己的麵前流下了淚花。他想忍住,但是真的忍不住。是第一次看到他還有脆弱的一麵。想安慰,話才出口,他已經像孩子一樣哭泣。他是陳家的獨子,他的父母也曾經如他嗬護楓兒這般嗬護著他。他卻為了她,放棄了他們。暮年的他們,心中將是怎樣,日子將是怎樣度過?
“心蕊,父親去世了。是母親打的電話,她讓我回去參加父親的葬禮。”
是晴天霹靂擊中一般的顫抖,是不知所措。
“你去吧!我也想去,但是怕母親看到我,會更加生氣。她心髒不好,我怕她……所以,你自己去吧,我會帶好楓兒的,會等你回來。”
他去了。半月後回來時,已經憔悴得一陣風就可以將他吹倒。他卻是問什麼也不回答,如失聲一樣。他如沒有了靈魂一般。又是一個電話,他出去了,沒有說去哪裏,隻說了一句,很快就回來。
等來的不是他,而是羅勇的電話,他受傷住院,但不能告知他家,隻讓自己帶著楓兒去醫院見他。
那天他是出去打架了。他已經有很久沒有打架了,自從與他交往,他就答應自己,不會再去打架。沒有責怪,卻心中痛恨。如今想來,要是知道他回家去後的情況,也不會對他存半點恨意的。要是知道他的傷會是影響一生,也不會隻知道恨他不遵守諾言。
如今也後悔,那是不知就裏地沒有好好照顧他,隻是職責地為他送飯等。
直到他回來,羅勇送他回來,才從羅勇那裏知道。是他叫他去幫忙的,他同意去,也是因為他在家中發生了事,心中鬱悶才會一時頭腦發熱。
沒有知道具體的他在家裏出了什麼事。直到忍不下去了,忍不下他每天行屍走肉般的生活。才去了他家。
那是唯一的一次,他的母親沒有一見到自己就憤怒如山崩地裂。很客氣地拿出了一張巨額支票,她還哭著請求自己放過他。她說了家中的情況。她沒有接支票,她也不知道是如何回來的。
“心蕊,不要傷心了。都已經過去了。如果我住院時,讓家裏知道,我想母親也不會再做出那樣的決定。都是我的錯,是我傷了你,是我啊!我沒有遵守我們的約定。”陳佳豪見秦心蕊淚流如溪流。知道她又想起了那天。
“我不是恨你沒有對家裏說,我是恨我自己,在你受傷時,沒有問你傷到哪裏,會有什麼後遺症。我要是問了,我不會去管你沒有遵守不打架的約定,我會好好照顧你的。”秦心蕊悔恨的表情看著陳佳豪。
“我知道。你就是那樣心地善良的人。要不是你看到我如沒有受傷一般的躺在那裏,你絕對不會不理我的。不過,傷著那裏,也不好給你說啊。不是嗎?”陳佳豪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