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洲!
某處僻靜幽暗的大山深處。
這裏雲霧繚繞,山巒重疊,乃是一處綠林草莽之地。
在哪頂峰,有一石碑,刻有“噬嬰山”幾個大字。
若尋常人經過此處,怕是會驚的駭然,壯士膽寒,婦人奔逃,小兒止哭。
因為,這裏乃是一處邪修聚集之地,殘暴不仁,陰險毒辣,時常會屠殺,路經此地的凡人,甚至是修士。
哪怕周圍的城池,也時常遭受襲擊。
此時,噬嬰山上,聚集了不少人手,正在商議著什麼。
約有上千邪修,團聚在一起,相互交談。
“什麼情況?堂主召集?有何吩咐?”
“誰知道呢?”
“是不是又有活幹了?老子的大刀,早已饑渴難耐...”
“你們知道個屁?聽說,似乎是主教那邊,出了點情況......?”
“什麼?這不可能吧?”
對此,諸多邪修不可置信,要知道,他們口中的主教,自然是邪神教。
他們噬嬰山的人,雖然也是邪修,但隻是邪神教附庸的勢力。
甚至,在附庸勢力當中,都不是最強的,隻能算是二流勢力。
不過,就算是這樣,他們也凶名赫赫,普通正派一流宗門,都不敢招惹他們。
簡直難以想象,主教的人,居然會出狀況?
此刻,上方披著熊皮大衣,噬嬰山的堂主,端坐在石頭大椅,麵色陰沉。
他一臉凶相,滿是橫肉的褶皺,同樣心中疑惑。
主教的人,怎會一去不回返,被人給滅了?
究竟是這麼大的膽子?以及魄力?
身為堂主,他自然比其他人,知道的更多。
此次邪神教,不僅折損了諸多正式成員,就連神將,都隕落了三位?
更不可思議的是,還隕落了兩位小聖將?
尤其是得知消息,他們此去,隕落在了溫州。
那種小地方,區區一個地州,誰有能力殺之?
這種戰鬥力,別說地州,就是天洲,神州,乃至整個赤嵐天域,都找不出敵手才對。
哪怕是放在一些神域,也算是不錯的強者了!
“血瘋堂主,咱們山頭的人手,都集結完畢了,還請您吩咐!”忽的,一位帶著鬥笠黑紗的邪修,上前單膝跪地的稟告。
血瘋眉頭微皺,擺了擺手,豁然起身開口道:“都特麼給老子聽好了,主教那邊來命令,讓我們前去溫州,肆意妄為,大開殺戒!”
“都別收斂,更別低調,盡情享受這場盛宴,明白嗎!”
聽到這話,下方眾多邪修,放聲大笑。
“堂主,放心,這事我們自然拿手...”
“哈哈哈,又可以大開殺戒了!”
“我要打十個...”
“我要奸十個...”有邪淫的邪修,猥瑣大笑。
其餘人,更是摩拳擦掌,殺氣衝霄。
血瘋陰冷臭罵:“本座的意思,是這次的行動,不止咱們分堂收到消息。說不準,已經有分堂前去溫州的路上,所以,都特麼別墨跡,去晚了,可就沒機會了!”
血瘋之所以這樣說,是明白這次邪神教有大動作了。
其目的,很有可能就是讓他們當炮灰,雖然,曆年來都是這樣。
他們也非常享受這種廝殺,破壞的感覺。
但是,這次在溫州,可是連神將,聖將都隕落了。這種情況,身為領導者的他,明白上頭是把他們當棄子了。
打算引出些什麼?
搞不好,這次會有大的變故。
這種強者之間的博弈,血瘋無能為力,隻求自保,所以,鼓動手下的炮灰去送死。
他們不死?自己豈能活?
在一些正派修士當中,都有這種賣隊友的想法,又何況是邪修呢?
果然,諸多邪修露出猙獰的笑容,瞬間急不可耐,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一樣。
“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麼?老子的大刀,已經饑不擇食了...”
“對對對,事不宜遲,已經有許多漂亮的女修,等著小爺去采花了!”
“我體內的洪荒之力,已經要爆了!”
“特麼的,好熱,好難受啊~感覺全身都冒光了!”有人撕扯著自己衣服,抓撓著皮膚。
“去尼瑪的,不是感覺,你特娘的,是真的冒光了——”忽然,在他旁邊的邪修,驚呼大罵,急忙退開一些距離。
“不好?這是度化金光?有敵襲!”同一時間,有人發現了不對勁,急忙大喊。
隻見那邊的光芒,乃是一處憑空罩下,凡是被罩中的邪修,一個個麵色痛苦,皮膚在灼燒,呲呲的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