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依然很僵硬,還沒有開始恢軟可以初步斷定死亡時間在五小時以上,十個小時以內。”特警3號說。
熟悉馬幫情況的特警2號說:“從這三個人的情況看並不是長途販運的馬幫,應該是各家各戶隻是用自己的馬匹用於短途馱運的人,需要進行長途販運貨物馬幫,因為複雜的道路狀況,單人匹馬很難成行,也無力承擔全部運輸業務,多是數人相約合夥同行,共運一批貨物。專業性馬幫有一套嚴密的組織機構。從領導來講,一般分為大鍋頭、二鍋頭、管事三等。大鍋頭1人,是整個馬幫的頭號首領,其他人要入夥搭幫,要向大鍋頭交納一定數量的錢銀。作大鍋頭的人要求比較全麵,既要智勇雙全,又要熟悉商情、各地的風土人情、道路和驛站的情況,還必須有一套完善的管理手段,能當家理財,管理好馬夫、牲口和財物。二鍋頭為二號首領,大鍋頭不在時全權掌管馬幫。管事則專門負責馬幫內部的經濟事務。馬幫的大小按擁有牲口多少區分,5匹牲口為一把,5把為一小幫,設一小鍋頭負責。一個馬幫少則幾十匹牲口,多則成百上千。趕馬人與牲口的比例,一般為4匹騾馬配備一名趕馬人。象這樣三個人的,不會是馬幫,隻能是山寨裏合起來向外送山貨的人。”
“這麼說他們是周圍山寨裏的人?”武克超說。
“也不一定,象他們這樣的也有幾百公裏外的。不知道他們馱的是什麼貨,所以很難判斷。”特警回答。
“有一點可以斷定,尼東他們在森林裏奔波了十多個小時後,已經疲憊不堪,所以就殺人搶馬,來加快他們的行進速度。這說明我們的追趕方向是正確的。”武克超看了一下手表,接著說:“現在已經是八點多了,我們抓緊時間吃點東西,然後連夜追擊。不能給他們留下喘息的機會。”
利用隊員們休息的空隙,武克超又拿出地圖仔細的研究起來,最後他對攜帶電台的特警說:“你馬上與市局聯係,告訴市局領導,我們已經發現敵人蹤跡,尼東他們的出境地點不是滄源一帶就是在耿馬一線,請求邊防部隊組織力量在這些地方設防。”
付明濤問武克超,“1號,你這麼肯定他們從這兩個地方處境?”
“不錯,因為這兩個縣與撣邦民族聯合軍控製區的最北邊相連,過了耿馬就彭司令控製的範圍了,所以尼東一定會選擇這一線過境。”武克超肯定地說。
經過短暫的休息,追捕小組披星戴月繼續追趕前麵的敵人。天亮以後,付明濤他們發現前麵江岸上有一座小院,小院的旁邊向著江對岸的方向有座小木屋,木屋的周圍是用木板圍繞,屋頂是用黑黑的油粘紙蓋住,有位六十多歲的老人坐在木屋前抽著用粗竹筒做成的水煙。
特警1號對付明濤說:“這裏是過江的渡口。”
說是渡口,並沒有船,而是兩條橫在江上的鋼絲繩。兩條鋼索都是一頭高,對岸的另一頭矮,高的這邊是用青石塊壘起來的有兩米高的台子,有一跟粗木樁,鋼索的一頭就固定在木樁上。這就是最古老的渡江工具‘溜索’。
瀾滄江大多數江段都處於深山峽穀之中,江水湍急,船在江水裏瞬間就被衝走,兩岸人唯一的過江交通工具就是古老的溜索。
老人是看護溜索的,付明濤走上前向老人詢問:“老爹,您老是否看到幾個騎馬的人從這裏溜過去?”老人常年與過往的客商打交道,能聽懂付明濤的話,
“不錯,是有這麼四五個人,樣子很凶,是昨天傍晚的時候過江的。”老人說完又抽了一口煙。竹筒裏發出咕嚕、咕嚕的響聲。
說話間有人開始過江了,隻見他們從背簍裏拿出攜帶的滑輪,滑輪的下麵有兩個彎鉤,然後把繩索盤兩個圈,一個圈套在屁股下,一個套在腰上,再把繩索掛到滑輪下的兩個鐵鉤上,用腳用力一蹬岸邊的石階,如箭般射向江對岸。滑輪與鋼索的接觸發出“嗡……”的聲音,轉眼就滑到了江心。人滑到中間段,也就滑到了鋼索的最低位置。此時,人懸在了中間再也無法滑行。此時,溜索的人用手握住鐵索,用雙臂的力量將自己拉向高處。到達對岸後,把滑輪取下來。
付明濤他們看著人們熟練的滑過江去,心想這得需要一定的膽量,下麵是奔騰翻滾的江水,把身體懸掛在一跟鐵索上,一般人還真不敢過。
這時候武克超代領大隊人趕了上來,付明濤急忙過去對武克超說:“尼東他們昨天傍晚從這裏過江了。”
“這麼說我們快追上他們了,這樣的山路夜裏騎馬不能走,他們過江後肯定會休息一個晚上,他們距離我們不會太遠了。我們馬上過江,力爭在天黑之前追上他們。”武克超立刻命令隊員們用溜索過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