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火車進入了K市的南窯火車站。從車站東側的出站口向外走,還沒有出來,武克超就看到站在遠處接他們的範海波。
範海波也看見了他們,向他們使勁的擺手。擠過吵鬧擁擠的人流,武克超他們終於來到範海波身邊。
“克超,十年了你一點沒有變樣,還是那麼英俊。”範海波瘦弱矮小的身材,透露著精明和幹練。
“哈哈…….你到是變得更象南方人了,又黑又瘦,還這麼矮,是不是光長腦袋不長個啊!”武克超毫不掩飾地取笑範海波,倆人見麵親熱的不得了。
“你們還沒有吃飯吧,走我們先去吃午飯,有什麼事邊吃邊聊。”海波熱情地說。
“哦,忘了給你們相互介紹一下,”武克超先指付明濤倆人說:“我的兩個兄弟,付明濤、張子揚。”然後又介紹範海波,“我兒時最好的哥們,也是我們的老鄉,範海波。”
四個人一邊說笑,一邊跟著範海濤上了公交車。坐了五六站,到市區的廣場邊下了車,範海波領著仨人進了一家‘過橋米線館’。對武克超說:“請你們嚐嚐當地最有名的小吃過橋米線。”
已經過了吃飯的高峰時間,店裏人不是很多,他們選了一個靠牆角的桌子坐下。範海波對服務員說:“來四份十元的過橋米線。”
坐下後,武克超對範海波講起了在濱海發生的事情,範海波一言不發,靜靜地聽著武克超把事情講完。
很快服務員端過了四份過橋米線,每份有一個特大號的海碗,盛著滿滿一碗湯,湯上漂浮著一層厚厚的油,看不到一點熱氣。還有一盤幹米線,兩碟酸醃菜,還有兩個碟,裏麵擺著薄薄的雞肉片、蝦肉片、魚肉片等東西,都是生的。他們仨人都沒有吃過‘過橋米線’,張子揚感到很奇怪,自言自語說:“怎麼都是生的,這裏人是不是都愛吃生東西的,隻有這湯還不錯。”說著端起湯來就要喝。
範海波見狀急忙製止,“喝不得,你這一口下去,嘴裏的皮就會被燙熟。應該這樣吃。”說這話,他拿起碟,把裏麵的生東西都倒進湯碗裏,用筷子攪拌了一下,“這樣就熟了,這碗湯看著沒有熱氣,其實裏麵的溫度有九十多度,生肉放到裏麵就都燙熟了。”
三個人照著範海波的樣子吃起了米線。吃完飯後,範海波對武克超說:“我先領你們去一個僻靜的地方住下,如何去MD國,我們回頭再商量,你看怎麼樣?”
“你看著安排就可以。”武克超痛快地說。
範海波帶著三人,到了K市東郊,一個叫下凹村的地方,離市區有二十多裏,是一個隻有十多戶人家的小村子,村裏的房子都是用大塊的紅泥磚壘起的二層小樓房,村前有一個大大的池塘,村周圍是大片的竹林,小村不但僻靜,而且環境優美。
範海波領他們進了村邊的一戶獨門院落裏,院裏有一排偏房和一棟兩層土樓。
“這是我一個朋友的老宅子,他們全家都搬到市裏了,隻留下了這個空院子,你們先住在這裏,不會有人來打饒,很安全。”範海波邊說邊開了門,“晚上我給你們送鋪蓋來。”把他們安頓好後,範海波暫時離開了。
第二天早上,範海波又來時,帶來了一張雲天省的地圖。他一邊把地圖展開,一邊說:“我每個月都要去三四次MD國,我有一輛東風油罐車,我從這裏裝上汽油,拉到那邊去,賣給當地的各隻武裝,那邊很缺汽油,他們有一半的車因為沒有油平時都不能開,各個派別的武裝經常為搶地盤打仗,有時也與政府軍打,隻要打仗就特別需要油,我也賺得多。”
“他們都是些什麼武裝?”武克超問。
“主要是聯盟軍的隊伍,就當地一個最大的黨派領導的武裝。你看地圖,MD國與雲天省的所有邊界地區,百分之九十是聯盟軍控製區,MD國共有十四個省,有的也叫邦,其中最大的邦就是撣邦,與我國相連的就是撣邦,整個撣邦大部分地區被聯盟軍控製著。從我國跑過去的人都是去了撣邦,基本參加了聯盟軍的部隊。聯盟的部隊裏有很多中國人,包括裏麵很多當官的,其中大部分人是以前跑過去的知識青年,文化大革命的時候,很多支援邊疆的上山下鄉的知識青年,因為受不了苦就跑到那邊,參加了當地的武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