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太好吧。”
李跳跳拒絕了,這讓陶薑很意外。
“哪裏不好?”
“打打殺殺的不好。”
陶薑一陣無語,麵無表情的反駁道。
“幾個時辰前,我才聽你師弟說,你會殺了他們的。”
“哦,誇張了,他們開玩笑的。”
“……那你為什麼要摸鼻子?”
“蚊蟲有些多。”
“……”
好說歹說,最後李跳跳終究還是走了過去。
葉龍濤依舊伏在那裏顫顫巍巍,不敢抬頭。
兩隻鬣狗卻因為突如其來的第三者而調轉了身體,將它們醜陋的牙齒重新暴露在了空氣中。
一股非常難聞的腥臭味,飄了過來。
陶薑捂著口鼻,不敢喘氣。
但很快就發現,前一刻還齜牙咧嘴的鬣狗,下一秒突然仿佛受驚了一樣,叫了兩聲。
緊接著,鬣狗前半身趴在地上,做出撲咬狀。
卻隨著李跳跳口中蹦出了一個“去!”
瞬間調轉身體,眨眼便鑽入了昏暗之中,逃走了。
“這就……結束了?”
陶薑一點也不覺得,兩隻凶狠的鬣狗,會是這麼容易被喝退的生物。
所以他很好奇,到底李跳跳做了什麼?
明明隻是站在那裏,嗬斥了一聲而已……
李跳跳回頭看了他一眼,表情如常。
很快,他又抬頭衝著上麵的葉龍濤喊道。
“上麵的兄弟,沒事了,可以下來了。”
“上麵的兄弟?”
三喊兩喊,葉龍濤隻是在那邊顫抖,卻怎麼都不回應。
李跳跳又回頭看了陶薑一眼,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沒辦法。
陶薑便走過去,靠著強硬的身體素質,三下兩下的爬了上去,抬起手來在葉龍濤肩膀上一拍。
這一拍,對方直接就癱倒在地,再也不動彈了。
(“不會吧,我給拍死了?”)
心裏一慌的他,一臉無辜的看了李跳跳一眼,然後連忙把葉龍濤翻過來,手指放在對方鼻翼下一探,才安下心來。
“他暈過去了。”
“陶兄還要埋人嗎?”
李跳跳忽然問,讓陶薑尷尬起來。
“先給你解釋一下啊,這人之前都死了,呃……應該是死了,但不是我幹的,我隻是偶然撿到了,本著日行一善給他入土為安的,我哪知道他沒死呢。”
“偶然?”
李跳跳眉毛挑了挑,顯然不信。
“偶然!”
“撿到的?”
“撿到的!”
“日行一善?”
“日行一善!”
“那還埋嗎?”
陶薑一指自己的臉。
“我長得就這麼像殺人埋屍的?”
李跳跳隻是笑笑,然後摸了摸身上,摸到了一個紙包,才招呼道。
“既然不埋了,陶兄快把人放下了,我給他上個藥。”
他有藥,陶薑心裏一喜,這葉龍濤既然活過來了,上了藥,總不至於再因為流血過多再死一次吧。
於是剛要把人往下帶,忽然眼睛一眯,衝著李跳跳問道。
“治療的藥?”
“治療的藥。”
兩個大男人有些尷尬的將葉龍濤的衣服解了,隨後陶薑附近取了些水給他清洗了一下傷口,李跳跳將紙包裏的藥粉均勻的灑了上去。
藥粉撒完,他又將已經空了的紙包重新疊好收了起來,然後將葉龍濤的衣服還算幹淨的地方,撕扯了一番,才給包紮好。
不一會,傷口已經止了血,葉龍濤除了看上去臉色有些發青,嘴唇發白以外,身上的溫度倒是慢慢升了起來。
“陶兄,認識他嗎?”
“不,不認識!”
陶薑斬釘截鐵的樣子,被李跳跳察覺出了異常,但他並沒有打算深問。
“那陶兄準備如何處理這人?”
“帶上去治療啊,總不能丟在這不管吧。”
“我們菊山,不留外人。”
“哦,對了,雖然可能會有些震驚,但是還是要告訴你一下,這座菊山,已經屬於我的了。”
“……”
兩人將葉龍濤帶上山峰的時候,已經入了夜了。
一臉苦惱的李跳跳則拉著他的師父菊月,尋了個地方密談起來。
而陶薑則硬拉著花小花替葉龍濤又檢查了一遍傷勢,重新進行了傷口處理和包紮。
不得不說,花小花雖然年紀很小,人也小小的,但做事的確很細心。
更不錯的是,麵對看上去慘不忍睹的傷處,也沒有驚慌失措,而是淡然應對。
看到忙碌的花小花,陶薑忽然生出了一種“有個人服侍在身邊應該也不錯”的感覺。
這種念頭,讓他不禁多看了她幾眼。
這一看,便不自覺的用了劇透之眼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