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純,香春樓可是那個?”
蘇雲眯眼看著著遠處迎來送往的一個青樓開口問道。
“不是酒樓?”
看來這詩會也不正經!
王韶麵色怪異地看了眼蘇雲。
“蘇郎君不知道?”
“這汴梁城中的詩會多在風雅之所。”
這一幫色魔!
蘇雲臉上抽搐了下,打起了哈哈:“走走走!子純你走前麵吧。”
“某這身衣服……”
進去怕不是要被打出來!
王韶這才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了下蘇雲,臉上也略微有點尷尬。
“這……也罷!蘇郎君,就是委屈你了。”
單憑蘇雲之前所表現出來的軍略,絕對足以在這裏上主坐,可現在卻要跟在他身後裝一個小廝。
屬實有些太過委屈了!
蘇雲擺擺手,意思很是明顯。
走走走,趕緊走!別磨蹭了!
兩人一前一後走近了香春樓之後,那守在門口左右的兩個小廝就詫異地看著他們。
王韶也算是常客了,他們自然認識。
不過今天走在王韶前麵的這個人是誰?
還有這衣服……
其中一人鼻子聳動了下,當即一臉嫌棄,翹著蘭花指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他擋在了二人身前。
“見過王郎君,不知道這位是?”
蘇雲看著他的舉動,臉上滿是無語。
他不就是兩天沒洗衣服?值得這樣?
“讓開吧,蘇郎君是某的……朋友!”
王韶開口吩咐道。
兩個青樓的小廝,還不值得他笑臉以對。
兩人這才在王韶的無視中退了開來,互相看了一眼,而後開始眼觀鼻鼻觀心。
不就是個讀過書的?神氣什麼?
蘇雲在自己身上嗅了一會兒後,始終都沒有聞出來異樣的味道,他的眼神就不由地飄到了那個捏住自己鼻子的小廝身上。
“喂,你能聞到我身上的味道?”
除去被蘇雲指著的那個小廝,其餘人的目光幾乎都是在同一時間順著看了過去。
被他指著的那個小廝頓時慌亂了起來。
“蘇郎君,某不是有意的。”
“你就饒過某吧!”
聲音之中滿滿的哭腔。
“停!”
蘇雲直接扯著王韶轉身走進了香春樓,也不理會那個求饒的小廝。
直到遠離了之後,蘇雲鬆開了王韶的袖子。
“子純,某身上很難聞嗎?”
說著,他又扯著袖子聞了起來。
王韶輕嗅了兩下,認真搖頭。
“蘇郎君,某聞不到!”
他確實沒有嗅到什麼特別的味道。
“怕不是那個小廝故意而為之?”
“蘇郎君,可要某教訓教訓他?”
蘇雲微微沉默了下,緩緩搖頭。
他剛剛看那個小廝的舉動,並不像是作假。
那也就是說那個家夥絕對有著異於常人的嗅覺!
“子純,不管他了,走吧,不是還有詩會嗎?正事要緊!”
雞鳴狗盜啊!
說不得以後還有能用到他的地方。
王韶也隻能點頭。
既然蘇雲都不打算計較了,他再糾纏於此未免太過僭越了點。
“那好!蘇郎君,那咱們就走吧?”
他走上前了兩步,在前麵帶路。
說是詩會,其實也就隻是占了香春樓的一個大些的房間。
至於包下整個香春樓,且不說能不能,就是那些時常留宿這兒的衙內就不會答應。
想被砸場子了?
在前往詩會所在的地方時,蘇雲就很清楚地聽到了其中一個房間裏沸反盈天的吵鬧,輕輕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