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見到這一幕,季桃梔的唇角也不由得彎了彎。
秦叔叔和傾傾姨的感情還跟多年前一樣好。
以前,秦家和季家是鄰居,季桃梔的父親也是秦行之自小長大的好兄弟,還是過了命的那種。
後來,因為季羨霖、秦行之工作調動的原因兩家人也就此分開了。
一個去了雲城,一個去了北城,兩地相距甚遠。
長輩們還經常聯係,小輩們聯係就很少了。
一提到自己那個臭兒子,時傾傾就火大,無奈吐槽:“他除了長得帥點,渾身真的是一無是處,就他那個臭脾氣估計他六十歲也找不到女朋友……”
季桃梔:“……?”
他這脾氣現在到底是得有多差?
小時候還挺……溫柔的啊……
—
城北,崇北廣場。
——砰砰砰
籃球撞擊地麵的聲音,幾個十七八歲的男孩子穿著運動服,在籃球場上揮汗如雨。
一局結束後,一個穿著藍白相間的運動服的男孩子,掀起衣擺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
“臥槽……秦斯嶼,你是瘋了嗎你?還是你被人甩了?受刺激了?”一個穿著黑色運動服的男孩子,他彎腰撿起一旁的籃球,笑著調侃道。
秦斯嶼眉眼微斂,神情淡漠:“江岑,你才被人甩了你,你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麼?”
一臉迷茫的江岑抓了抓頭發,不就是說了句“你被人甩了嗎”你反應要不要這麼大啊?
一秒。
兩秒。
三秒。
這事不對……難不成真被人甩了?
等江岑回過神來,籃球場上哪裏還有秦斯嶼的身影?
操……
—
晚上十點半左右,秦斯嶼回到了秦家別墅。
他在玄關處換了鞋,把手上拎著三大盒的草莓放在了冰箱裏。
順勢從冰箱裏拿了瓶冰水,灌了下去,他的喉結輕滾。暗光下拉出好看的線條。
剛推開臥室門,撲麵而來的梔子花香夾雜著淡淡的果香味。
秦斯嶼的舌尖抵了抵後槽牙,唇角掛著痞裏痞氣的弧度。
就在那一瞬間他就明白過來了,這可是小騙子最喜歡的味道。
而後,手搭在把手上,慢悠悠的從臥室退了出去,去了隔壁的客房。
客房裏,秦斯嶼剛打開燈,屋裏的東西堆得亂七八糟的,不知道的還真以為這是招賊了。
秦斯嶼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了,突然想起了季桃梔小的時候。
這小倔脾氣從小到大一點也沒有變哪怕出了那麼多的事,也沒有跑過來找他們。
操……小傻子。
真他媽的想把她的腦袋撬開看看,裏麵都裝了什麼玩意。
秦斯嶼“騰”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起身走出了房間。
站在季桃梔的門口,手剛搭門把上又慢慢的放了下去。
這樣……好像不太好,不太禮貌。
秦斯嶼做了思想鬥爭了好久,最後還是決定推開門遠遠的看了兩眼。
“……小傻子。”
“又不是養不起你,讓自己受了這麼多委屈,現在舒坦了?”
“你看你醒了我怎麼收拾你?傻不傻,有事為什麼不找我?”
“十七歲的季桃梔的你好,我是十七歲的秦斯嶼…我們,好久不見。”
他的聲音清清冽好聽,隱隱約約還夾雜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溫柔。
就在秦斯嶼剛剛想把門關上去的時候,透過月光他依稀的看到床上的小姑娘突然翻了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