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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清亮,瞳孔漆黑,像是寶石,倒映著他的臉。

竹聿名傾身吻了下來,安靜的臥室裡隻有親吻的聲音,對比之下像是被人刻意放大了,讓人覺得微微羞恥。

周圍的溫度仿佛在曖昧的氣氛中節節攀升,身上的人突然就別開眼,撐著胳膊起身了。

裴雪頌有點兒懵,她今天好像可以不“點到為止”的...

想法一冒出來,裴雪頌快速伸手,把人勾了回來,翻身交換了個位置。

竹聿名本就壓抑著,沒有設防,倒是讓小姑娘得了逞。

可他,半點都捨不得推開她。

裴雪頌沒有說話,直接捧著他的臉,吻在了受傷的眉骨上。動作很輕很慢,又帶著點鄭重的儀式感,很虔誠的一個吻。

竹聿名感覺到眉毛上傳來的柔軟觸感,閉著眼睛,一隻手扶著她的腰。而後聽見耳邊傳來輕的像羽毛一樣的聲音。

裴雪頌附在他的耳畔,像是不知道自己說話的聲音和此刻的姿勢有多曖昧似的,聲音都軟若無骨。

她說:“哥哥,我想嫁給你。”

一瞬間,竹聿名腦海裡的最後一根弦崩了,崩的徹底,理智什麼的,便不復存在了。

夜,格外漫長。

*

第54章 54

裴雪頌是帶球結婚的,好在肚子還不明顯,婚紗穿起來毫不影響美感。

婚禮從策劃到舉辦,裴雪頌最大的勞動量大概就是試了套婚紗,走了個紅毯,還在眾目睽睽之下跟竹聿名接了個吻。

十指不沾陽春水,睡覺睡到自然醒的,仿佛活成了整個竹家的熊貓。

竹聿名儘管已經麵麵俱到,但還是擔心自己照顧不周,所以便帶著裴雪頌到竹沁這兒住了。

預產期前一個月,竹聿名就開始在家裡辦公了,裴雪頌個小沒良心的,還嫌他礙眼,打擾了她跟姑姑的悠閒時光。

孩子是按照預產期一天不差地來的,當時裴雪頌已經在醫院婦產科的病房住了好幾天。

人推進去的時候,竹聿名手都是抖的。

接到消息,爺爺、姑姑、費昊然、夏刻還有柏清允都陸陸續續地趕來了病房門口,麵色焦急又帶著點期待的喜悅在外麵等著。

竹聿名已經換了衣服進去快一個多小時了,卻還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

在場唯一有經驗的竹沁心裡開始慌了,但也一邊安慰著自己,不會有事兒的。

產房內,儀器的聲音冷冰冰地有規律地響著,聽起來讓人心慌。

手術臺上的人麵色慘白,已經暈過去快半小時了,竹聿名緊緊攥著她的手,眉頭蹙得像是被人打了死結,眼裡的慌亂與擔憂那麼明顯。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緊繃的神經依舊,現在,哪怕有任何一點不好的消息傳來,腦海裡那根已然脆弱不堪的弦便會立即崩掉。

冰冷的機械聲依舊回蕩在手術室內,護士帶著口罩,說出的話那麼令人絕望。

“產婦脈搏降到50以下了......”

一瞬間,竹聿名的心像墜入了深淵,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

他的聲音沙啞得不像樣子,眼眶已經通紅,平日裡那樣淡漠冷然的男人低著頭哽咽著:“裴雪頌,你要是敢...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了!”

“你醒醒好不好?醒過來看看我,我真的快要死了,你醒過來打我、罵我、嫌棄我、怎麼折磨我都可以,別丟下我一個人......我欠了你九年,你還欠了我一輩子,雪頌,你不能不對我負責任......”

男人近乎哀求的語氣,仿佛低到了塵埃裡,眼眶已經溼潤,淚就落在了裴雪頌的手麵上。

隻是病床上的人,卻依舊毫無反應,了無生氣。

竹聿名的心臟仿佛也跟著停止了跳動,腦袋一片空白,他不敢去想,不敢去想任何缺席她的以後。

也不知過了多久,護士的聲音再次傳來:“醫生,脈搏恢復了。”

*

小傢夥呱呱落地24小時了,除了剛抱出來時被護士捧到竹聿名麵前走了個過場,之後的24小時再也沒見到過他的親爸親媽。

裴雪頌仍昏迷著,但好在醫生說沒有大礙,過段時間就會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