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莓不安地捏了捏他的手。

陸佑慢慢放開她,怎麼也不能讓路莓身陷險境。=思=兔=在=線=閱=讀=

“哥幾個說句話。”他語氣極為不耐地說。

終於,一個看上去像是領頭的人開口,聲音嘶啞沉悶:“陸佑,有人來讓我們跟你說一句,讓你別那麼狂。”

看來是沖著他來的,也不知是哪個混蛋。

“和她無關。”陸佑涼涼地扯了扯嘴角,將路莓護在身後:“男人打架,把女人牽扯進來算什麼事。”

這下沒有人再回答他。

打手人狠話不多,直接拎著拳頭招呼過來。

陸佑將路莓往後麵一推,躲過這一拳,在地上隨意撿了個什麼東西狠狠地砸了上去。

哐當一聲響,垃圾桶的蓋子砸在對方頭上。

旁邊有人在他背後狠狠砸了一拳,他被砸的有點暈。

陸佑脫了衣服,寬大蓬鬆的羽絨服雖然給了他一點保護,卻也限製了他的手腳。

他將衣服砸在其中一個人頭上,飛快從地上撿到一個鋼管,將它拿做武器,就這樣砸了上去。

對方被他砸得踉蹌了一下,又很快穩住身形,朝他撲過來。

幾人也不甘示弱,紛紛從地上拿起一些武器,向他沖了過來。

陸佑在這種兇險的情況下,反而激起了一點凶戾。

他腦袋剛被人用磚塊砸了一下,蜿蜒的血液順著額角流了下來。

鮮血流到了他的一隻眼睛裡麵,他閉著一隻眼,對著他們露出一個兇狠的笑容。

活似一隻厲鬼。

他以一種更不要命的姿態沖了上去。

小玩偶在打架時散了一地,滾落在泥水中,有些被人踩到,扭曲地張牙舞爪。

那些剛還被精心擺在娃娃機中的玩偶,就這樣被人踩在泥裡。

雙拳難敵四手,他很快招架不住。

路莓躲在後麵,她心跳得很快。

她其實沒見過這種場麵。

一路走過來,雖然見識過人心的惡意,卻始終沒直麵過暴力。

那幾個人倒是沒有對她出手。

她脫下羽絨服,往那些人頭上一砸,又撿起地上的石頭不間斷地扔了過去。

她胸中有一股氣,讓她憤怒,讓她難堪。

她太弱了,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反而還會拖住陸佑,成為他的掣肘。

金錢、權利在這一刻都幫不了她,哪怕為她多爭取一分勝算。

她看到陸佑挨了兩拳,他痛苦地彎下了腰,咳嗽了一下,吐出一口血水。

眼前忽而模糊成一片。

陸佑幾乎陷入絕境,他揚起鋼管為自己掙出一小片空間,然後一腳將垃圾桶踹翻,裡麵裝著的垃圾朝著幾人滾滾而下,他們匆忙避開。

他撈起路莓,將她往小巷出口處一推,在她耳邊飛快而焦急地說:“快跑。”

他大聲喘熄著,剛剛一番打鬥耗了他不少力氣,最後的一番動作幾乎讓他脫力。

臉上的冷汗混著鮮血,在他臉上斑駁成一道道痕跡。

他大口喘熄著,卻對她露出一個堪稱溫柔的笑意:“別怕。”

他向來笑便是笑,如清風朗月入懷,乾淨清爽得讓人想到夏天的冰氣泡水,從未有過如此局促而又難堪的笑容。

路莓不敢再看,拔腿便跑。

她知道自己留下來也起不到什麼作用,隻要往前麵跑,隻要她能找到人,兩人都能獲救。

可是心裡卻像堵著一口氣,讓她呼吸都帶著痛。

她噙著淚,快一點,再快一點!

身後有人追了上來,男人的腳步急而重,是六個人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