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媽媽很愛她的丈夫,她知道一個女人愛一個人是什麼樣子的,會在談到他時,即使想偽裝,眼裡也會藏著星河。

路莓不是真心的,她不是真的喜歡對方,可是卻不得不嫁給對方。

路媽媽還沒有見過陸佑,便先入為主對女婿不滿意。

而且女婿一直沒有來看她,是不是隻是看中路莓的身家,也並不喜歡路莓,她為此操碎了心。

可是路莓很忙,她不敢拿這點小事問女兒,隻把這些賬算在了陸佑頭上。

直到過了幾天,她在病房門口看到一個探頭探腦的年輕人。

年輕人提著水果走了進來,她以為是對方走錯了門,正準備好心提醒他,結果對方一張口開天闢地就叫媽,把她嚇得不輕,這才想起來這個小年輕可能就是路莓的便宜丈夫陸佑。

他解釋說自己隻是個小演員,最近都在進行特訓,所以一直沒有過來。

還說自己是真心喜歡路莓的,說起路莓時眼裡裝著星星,她便信了三分。

而且陸佑一看就沒錢沒勢,不可能給路莓多大幫助,所以兩人應該是真愛,隻是路莓最近心情不好,所以她才沒能看出更多端倪。

那點負麵印象,也消散了不少。

後來病好後兩家人吃了頓飯,對方家裡看上去也知書達理,她便對這女婿的印象轉好了不少。

唯一不好的是,兩個孩子當時事業都剛起步,挺忙,很少一起來探望她。即使這樣,陸佑還是會抽空過來。

當時路聞青去世,她又重病,不僅沒能幫上女兒的忙,還讓她擔心不少。

還好兩人結婚了,不然路莓一個人得多難啊。

想到這裡的路媽媽看向陸佑的眼神更加和藹,她接過哈士奇,小動物高於人體的溫度從皮毛傳來,她順著摸了摸毛,還挺沉的。

路莓:“媽,你可以給它取個名字,它還沒名字的。”

她一遍遍摸著毛,“就叫青崽吧,當做你爸也陪在我身邊了。”

陸佑鼓掌:“說得有理。”

路莓不禁懷疑:把他爸的名字安在一隻狗身上,真的可以嗎?還降了輩分?

路媽媽將狗子放下,招呼他們:“餓了吧,快來洗手吃飯。”

路媽媽不會做飯,飯是阿姨做好的,擺在飯桌上,十分豐盛。

上麵擺的菜都是路莓喜歡的菜,她並不知道陸佑喜歡吃什麼。

她其實很少和兩人一塊吃飯,他們總是很忙,過年也歇不下來。

陸佑十分給麵子:“我都喜歡吃,我不挑食。”

他已經完全忘了自己不喜歡青菜,隻想在路媽媽這裡掙個好印象。

路莓倒是知道陸佑挑食,不喜歡吃青菜,畢竟在一個飯桌上吃過很多次了。

她突然起了點壞心思,夾了一筷子的青菜放到他碗裡,笑著說:“你喜歡吃的青菜,多吃點。”

陸佑不敢露出破綻,嘴角抽搐說:“謝謝。”

路媽媽:“原來陸佑你喜歡吃青菜,吃青菜健康。”

說著也夾了一筷子青菜過去。

陸佑欲哭無淚,兩個女人的愛都要收好。

青崽蹲在腳下,大大的眼睛裝著渴望。

吃過飯,陸佑給狗狗餵食,將養狗指南發給了路媽媽一份,多聊了會後兩人就走了。

路媽媽站在陽臺上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

她在陽臺上坐了很久,直到傍晚。

年紀一大,時間就格外漫長。

外麵吃過晚飯的大爺大媽們也出來鍛煉身體,他們和孩子一起說笑著。

路媽媽看著窗外,眼神流露出微微的羨慕,她其實挺想參與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