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伯母,結婚的人是我,關我媽什麼事?她親口答應讓嶽雅做兒媳婦,那是嶽雅三歲時候的玩笑話,你拿這個來當真?我去溫溫當然是真心實意,我們兩家做了十幾年的鄰居,你也算是了解我性子的,我要不喜歡,刀架在我脖子上有用?”
高越語氣還算客氣,話裏一語雙關,他不喜歡嶽雅,他們管是撒潑耍賴還是要死要活的威脅,都沒用。
牛山茵潑辣的很,有點小聰明,小心思也多,紅著眼睛哭的傷心,“可嶽雅喜歡你啊,她打小就喜歡你,一心盼著嫁給你,你突然就結婚了,她怎麼辦?她不敢在你的麵前哭,天天就窩在家裏哭,哭的肝腸寸斷。你看,她臉都瘦了好幾圈。”
時溫溫走過去站到董鳳萍的身邊,睨了一眼比上一次看到似乎還要圓潤些的嶽雅,暗笑,氣色倒是比以前更好了些。
嶽雅許是被時溫溫看的心虛,垂了頭愈發的往牛山茵的背後縮。
牛山茵逮住機會道,“你看看,她多怕這女人,被她看一眼就縮成這樣,背地裏還不知道被怎麼欺負!”
“媽!”嶽雅趕忙怯懦的喊了一聲。
牛山茵也是意識到話不對,立刻住了嘴。兩人統共就打過幾次照麵,哪裏來的欺負一說?但誰說一定呢,或許暗中叫人過來欺負嶽雅了,話嘛,都是靠一張嘴說來的。牛山茵馬上又不心虛的挺直了脊背。
高越聽不得別人說時溫溫的不是,冷下臉,“現在難道不是你在惡意中傷溫溫?她真惡毒,早該撲上你,撕爛你的嘴了。”
牛山茵被說的一噎。自從高越被高家認回,他們就搬離了以前的住處,其實彼此間已經有四五年沒有見過麵了。後來他兒突然找到了高越,在高越那裏得到了一份工作,兩家這才慢慢恢複了往來,但好事並沒有維持多久。
想到自己的兒,牛山茵馬上又提了精神,“那好,先不說嶽雅的婚事,就說躍光的車禍,你總得給我一個說法吧?我可就這麼一個兒子啊!”
“嶽伯母,躍光車禍之後,看在你們家庭困難,我馬上給了你們五萬塊。”高越道,“這場車禍疑點重重,警察還在調查,是非是過,警察會給我們一個交代。該給的費用,我們已經給了,您還有什麼不滿?”
“那醫療費用呢?”牛山茵叉腰。
高越反問,“躍光的醫療費用我們什麼時候少過醫院?所有的治療費用一分不少的交進了醫院。”
兩人那邊對峙,時溫溫這邊也聽董鳳萍粗略說了情況。
牛山茵還有一個兒子叫嶽躍光,高越幫助他做了個小生意,生意和高越名下的一個公司合作,前段時間嶽躍光出了一場車禍,半身不遂。因為是在去和高越談事的路上出的車禍,現在找來高越這裏討說法。
“躍光是家裏唯一的頂梁柱,他倒下了,叫我們以後怎麼辦?”牛山茵說不過高越就哭。
高越並不同情,“五萬塊,你們夫妻倆老實本分,過半輩子不成問題,日後真有困難,隻要你們安分守己,我們也不是什麼無情的人。至於嶽雅,她如果想要工作,我可以安排,其他的非分之想,那是愚蠢。還是,你們覺得五萬塊不夠?或者,是已經花完,打算又來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