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加長的香檳色林肯猝然停下,尖銳的刹車聲,讓人忍不住側目。
輪胎猛然磨擦過地麵,發出燒焦一般的味道,在這個燥熱的夏天,更加讓人心煩意亂。
後座上的夜洛寒放下手中的文件,因為突如其來的刹車而有些不悅。
他微微蹙眉:“下去看看!”
“是,夜少!”司機連忙打開車門去查看情況。
司機走過去看了看,還好雲以煙的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
司機說道:“小姐,你沒事吧?”
雲以煙失魂落魄的倒在地上,姣好的麵容顯得蒼白無比,她的腦海之中回蕩的都是醫生的話。
“病人的情況非常不穩定,如果你們再拿不出醫藥費,那就要停藥,如果停藥的話,最好的打算,病人也最多能堅持一個月……”
司機一連喊了雲以煙好幾聲,她都沒有聽到。
司機也有些著急了:“小姐,你是不是哪裏受傷了,要不我送你去醫院吧?”
雲以煙這才回過神來:“我沒事……”
她嚐試性的站起來,但是卻忽然發現自己的鞋跟已經扭斷了。
夜洛寒打開後排的車窗,司機立刻小跑過去。
夜洛寒不耐煩的塞給司機一疊鈔票,在司機耳邊說了幾句,司機立刻心領神會。
“小姐,這是賠償,你看……”
然而,司機的話還沒有說完,雲以煙已經一把推開司機的手說道:“我沒事……”
司機有些無奈:“我們夜少的意思,沒有人可以違背,您還是拿著吧……”
“我不要……”雲以煙再次推開。
司機折回到夜洛寒的身邊,夜洛寒麵若寒霜的說了幾句話,司機立刻又把錢遞給了雲以煙。
“小姐,夜少的意思,您必須接受……”
雲以煙微微蹙眉,這個人,是聽不懂還是怎麼回事?
雲以煙也不再為難司機,她接過一疊紅色的紙幣之後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後車窗麵前。
“你以為錢就可以買到一切嗎?有錢了不起嗎!”
紅色的紙幣,在她憤怒的聲音之中重重的撞擊在車窗之上,飄飄揚揚的飛落。
雲以煙咬牙轉身,既然鞋跟斷了,她幹脆脫下自己的鞋子,拎在手裏。
司機回到車上:“夜少,我看這位小姐好像受了點傷,要不要……”
“開車!”夜洛寒冷冷的開口。
清冷的男聲,像是冷酷的撒旦。
冰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雲以煙甚至感覺到後背都有些發寒。
司機立刻識趣的安靜了下來,重新發動了起來。
夜洛寒也無心再看文件,閉上眼睛靠在後背上養神。
香檳色的林肯從雲以煙的身邊劃過,兩個人瞬間錯過。
墨色的車窗,倒影著她嬌小的身軀,顯得格外讓人心疼。
雲以煙不過是一個美術係的學生,平時接觸的不是顏料就是畫板。
她的世界裏,隻有美好的光影,哪裏懂得商場的爾虞我詐?
公司的項目被擱置,麵臨破產,銀行的貸款也已經到期。
禍不單行,也就是這幾天,父親昏厥住院,命在旦夕……
今天的事情,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雲以煙的心理防線徹底被擊垮。
她的心寒冷無比,想要一次釋放。
雲以煙給自己畫了一個濃妝,換上紅色的細帶長裙,直接去了A市最熱鬧的酒吧,夜色魅力。
雲以煙不過剛剛進入夜色魅力,就立刻吸引了所有男人的目光。
曾經就有人說過,雲以煙的臉就像是剛進的畫布,初看便是出水芙蓉幹淨無比。
倘若稍有色彩,便隨之變化,濃烈似火,還是神秘如夜,隻要稍有妝容,便立刻換了一副樣子。
今天的雲以煙和平日完全不同,美若罌粟。
黑色的長發隨意的散落在後,撩動著光潔的後背。
白皙的肌膚在紅色的細帶的映襯之下,更顯光潔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