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r搞不定老許,現在是兩頭安撫,怕把曾子漩開了影響更壞,畢竟在網友眼裏,人家是受害者嘛。”
“什麼受害者,”齊浩嗤之以鼻,“她不擅離職守,不跑去找許總敬酒,這事壓根就不會發生。還不是她想討好老板?”
趙玫不愛聽這話,臉上就涼了下來,“這些都不討論了,我打算讓她跟著你,你對公司裏那些門道比較熟,幫她多擋著點,別讓她一不留神給別人當談資了,更不要當槍子。”
齊浩趕緊應了,“這女孩還真走運。”
“是走運,但也不是沒實力,”趙玫笑笑,“你不要小瞧她。”
齊浩表麵上答應了,但趙玫看得出來,他心裏並沒有看得起曾子漩,說不定還把趙玫說的所謂“實力”,理解成了“給老板敬酒”的實力了。
不過這都隨意了,她也想看看,那個曾子漩,到底能有幾把刷子。
vip晚宴一共三桌,就擺在離親水平台最近的大廳裏,剛好天氣晴朗,窗外明晃晃掛著一輪圓月,照著一屋子的觥籌交錯。
趙玫、董越、唐李德三人分工,一人照應一桌,
來賓各個身價不菲,也都是有地位的人,上半場還都彬彬有禮,聊聊國家大事,聊聊外彙政策,聊聊高爾夫帆船,到了下半場,基本上每個人都喝高了,果然就有個做物流的老板,望著趙玫笑嘻嘻的說:“我聽說許雲天,還沒走?”
趙玫知道,對著這些人,決不能裝傻,裝一次傻,以後他們就會真當你傻,“是還沒有,這事挺複雜,已經是我們亞洲總部直接過問了。”
言下之意,就是這件事,大中華區都管不著了,有事您去新加坡問吧。
然而又有人問:“那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你跟我們說說唄,你不是在場嗎?”
趙玫裝出為難的樣子,“你也太八卦了,我們公司明令是不讓我們在外麵討論的,不過……咱們也不是外人……”
一桌子人都狂點頭,“就是、就是、不是外人。”
趙玫嫣然一笑,“其實那天晚上,我也不是從一開始就介入的,當時我在跟cocoon的店長說事情,跟著就看到卡座那邊起哄了,我過去一看,許總喝多了,我就趕緊把他給拉了出來,我估計我看到的,還不如視頻多呢。“
那物流老板笑著說:“我那天看到那視頻,哈哈,可把我給笑死了,我說這老許也太著急了,吃相不好看。”
“不是老許吃相不好看,是普通人不上鏡,”有個開外貿加工廠的老板一本正經的點評,“又沒打光又沒化妝,還沒有ps,肯定難看,不過那個小姑娘還是蠻好看的。”
“我倒覺得一般性。”有人搖頭。
別人就起哄他,“你要求高,我們沒啥要求的,長的那樣就覺得很好了,比我家老太婆好看多了。”
趙玫看著這一桌子人,隻覺得比那麵條的三層澆頭更令人膩味。
她回頭看看另外兩桌,發現沈默不知什麼時候也來了,坐在董越那桌,翁婿倆還互敬了一杯,沈默笑吟吟的拉著女婿的手,在跟另一個vip說著什麼,董越也是笑得一臉和煦,在一群紅光滿麵的老男人裏越發顯得眉清目朗。
難怪沈默要把女兒嫁給他,就董越這皮囊,稍微懂點麵相學的,都會誇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