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縈的聲音不重,輕的像是在說給自己聽。她望著趙若,接過話:“他不是這樣的人,你對他有所誤會。”
趙若知道眼前人對楚岩帶了愛的濾鏡,就像是趙明德、趙苰兩人看趙蘇一般,眼中隻有優點,沒有缺處。
她覺著就這種盲目的相信,自己盡過力,救不了就是救不了,也不再強求。
是以,她冷淡的回道:“楚世子的為人,我自認為已經看清楚了。”
趙縈臉色一白,怔然的沒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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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若再問:“長姐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趙縈還真有事兒,“我聽說你派人去南邊為外祖母尋找遊醫了?”
“是有吩咐過人,不過還沒什麼消息。”提起裕親王妃,畢竟是長者,趙若的語氣軟了幾分。
趙縈見她表情鬆動,再接再厲的問:“前陣兒東宮派了人到王府。”
這事兒說來還是趙若去求的,當然清楚,便“嗯”了一聲回應。
“那位晏大夫,據說用藥比較奇怪。”趙縈若有所指。
晏遊用藥,原書裏就是以膽大聞名的,敢用尋常大夫所不敢用之藥,是以早年間很不為世人認可,總被說成是怪醫。
因此,後來他的醫識被楚岩推崇時,才會對西陵王府那般死心塌地。
不過這一世,變成了蕭晙。
但正是因為懂他的人成了當朝太子,身份更貴重,又肯親自試藥,晏遊對東宮才會更加熱誠。
不得不說,蕭晙這手先知,亦是開了掛。
趙若沒由的忽然一笑,麵上則認真的說:“有效就行,既是太子殿下用的大夫,想必也是經宮裏諸多太醫審查過的,應該沒什麼問題。”
她以為眼前人是在擔心外祖母的身體,因此才突然過問大夫之事。
沒想到,趙縈卻話題一轉,支支吾吾的詢道:“以你和太子的關係,能再勞煩一下晏大夫嗎?”
趙若驚訝,反問對方:“長姐身體不舒服?”
趙縈搖頭,避開其目光答道:“不是我,是我有位朋友得了頑疾,過去請過許多郎中都見效甚微,就想找晏大夫瞧瞧。”
趙若:“……”這個有位朋友,就很欲蓋彌彰了。
她是知道的,楚岩有隱疾。
倒不是真的疾病,而是進京那麼多年,縱然西陵王府的防備再小心,但人在天子腳下,慶帝想要動手腳還是很方便的。
比如,請他入宮赴宴的時候,殿前賜酒,楚岩就算明知酒中有問題,也是不得不喝的。
這份小毒,日積月累,就成了大問題。
偏偏慶帝疑心重,楚岩就算知道,也隻能裝作不知,每次進宮還得裝得感恩涕零。
但私下裏,沒少求醫。
他的那份慢性毒已經深入骨髓,發作時雖不痛苦和顯著,但總歸是個隱患。
書裏,就是晏遊的大膽試藥,給他根治了的。
也不怪趙縈要動這份心思。
趙若沉默著不吱聲,趙縈就忍不住再問:“我是聽說外祖母身體狀況改善了不少,覺得有效,便想求一求。如果、如果不便,也沒關係的。”
“長姐覺得,讓東宮的人去為你的那位朋友看診,沒問題嗎?”趙若刻意強調了“朋友”二字,沒有直言楚岩名諱。
她眨著眼想了想繼續道:“想必,你那位朋友都不知道你為他求到東宮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