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上智大學救援衝鋒組,我們下午就改裝了這輛大巴,本來是開去練馬一高趟雷的,結果半路就被堵回來了,現在,我們要拯救我們自己的同學了,這兩大巴可是加裝了雙層12毫米厚鋼板的,我們有信心救出我們的同學!”
“武運昌隆!”
田中記者大喊了一聲,新聞車在岔道口停了下來,目送著那輛加裝了厚實鋼板,輪胎全部換成實心胎的大巴轟轟轟地衝向上智大學1號館,一陣劈裏啪啦地爆炸聲此起彼伏,那輛大巴在劇烈的地雷爆炸中橫趟了過去,無數破片打在大巴的車廂上,被拉上鋼板擋住的車廂就像戰神一般順利地衝破了地雷陣,一個急刹停在了1號館的大門口。
天台上的大學生發出呐喊,有人已經開始從樓頂朝下跑了,大巴上的大學生們拉開車門,扛著鍋蓋、平底鍋、加工過的門板、床板和各種不知道從哪裏湊起來的金屬防護服下來,他們看著身後坑坑窪窪的三合土路,手舞足蹈地發出勝利的歡呼。
“他們成功了,他們成功了,井上記者你看到了嗎,觀眾朋友們,你們看到了嗎,上智大學救援衝鋒組的孩子們成功了,恐怖分子並不可怕,我們贏了,隻要我們團結起來,齊心協力......八嘎,那是什麼,不,不,快躲開啊!”
一枚巴祖卡火箭彈拖拽著長長的尾焰從1號館對門的上智大學校內綜合商鋪的四樓窗口飛出,一頭紮進了門口的學生群體中,火團和衝擊波摧毀了大門,連帶著十四名正在進入1號館的大學生一起朝著1號館的外牆飛去。
直播畫麵中,有人體組織飛濺到了鏡頭前,屏幕中的那團紅白混雜的血肉緩緩地自上而下滑落,田中記者已徹底失聲,鏡頭立即又切回了航拍視角,井上記者一時間不知道說點什麼,他今天是冒著被告上法庭的風險出來直播的,眼前這一幕讓他也無語凝噎。
“我隻能提醒自衛隊與警視廳一句,那些家夥在對麵的樓內安排了發射火箭彈的禽獸,你們一定要小心,一定要......另外,我懇請廣大國民不要再去趟雷了,這樣做隻會讓那些禽獸們......”
“小心,那東西朝我們來了!”
鏡頭外有人在疾呼,鏡頭內,井上記者驚懼地看向那枚朝著直升機飛射過來的巴祖卡,他們剛才飛得太低了,200米的射程進入後,那邊就毫不留情地朝著直播直升機來了一發。
“我們該怎麼辦,怎麼辦?”
“快拉高,拉高啊!”
“來不及了,求救,求救,求救!”
“轟!”
伴隨著一聲劇烈的爆炸聲,畫麵戛然而止,地麵新聞車那邊好不容易將鏡頭上的血汙清理幹淨,再連上直播之時,一架被轟成火球的直升機正歪歪扭扭地朝著上智大學的學生宿舍砸去。
“讓我們去吧,自衛隊的直升機20分鍾應該能趕到吧!”
長澤金太郎蹭地從馬紮上站起來,他實在無法忍受繼續觀看這樣的場景了,五名隊員也跟著站了起來,他們都是不怕死的機動隊員,怎麼可能無視這種慘絕人寰的場麵,正在糾結著不知道是否對他們有命令權的角田美優紀,突然聽到了一陣悅耳的伴奏聲從平板內傳來,她看向平板屏幕,鏡頭中地麵新聞車的田中記者指著前門燃燒的1號館道:
“有人正在用高音喇叭放歌,不知道情況是否有變。”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一個帶著濃厚大阪口音的男聲從高音喇叭裏傳了出來,方向好像還刻意選擇過,正對著新聞車這邊,那聲音很有穿透力,很低沉,很邪惡,讓人聽了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我已給過你們機會了,那個打扮地跟娼婦一般的超凡沒有來,基拉也沒有來,看來超凡也不過如此嘛,嘖嘖嘖,我隻不過是一介凡人,現在就藏在1號館內,在你們這些超凡眼中,這些大學生難道還不如路邊的野草嗎?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明明我們普通人隻要懂點腦子就能戰勝的超凡,卻偏偏要把他們當神明一樣供起來,你們這些東京人,是不是賤得慌啊?”
“該死的大阪狗!”
水口秀次破口大罵起來,帳篷中的角田美優紀一下子非常尷尬,她原本就是大阪人,沒想到那個恐怖分子也是大阪人,還這樣明晃晃地挑釁東京人的承受力,本來關西和關東就互相看不起,現在好了,地域黑都沒法洗白了。
“嘿,超凡!哈,你們有在聽嗎?我就在這裏,我可能連你們一招都擋不住,但你們又能拿我怎麼樣呢?”
“我......”
“不用驚慌,八太夫之二,白晝茉莉已經趕過去了。”
從帳篷外走進來明黃夜來香眼神冷酷地掃視了一番眾人,將收起來的紅傘杵在地上,語氣森然道:
“任何挑釁日狹女大人座下八太夫的凡人,都將受到永恒烈焰的炙烤,那個人的生命之鍾已在倒走,還有3分鍾,他就該去血海反省一下自己的妄語狂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