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走後,一個身穿黑衣帶著帽子的男人上了山,他同樣將懷裏的紅玫瑰放下,並排放在了另一束的紅玫瑰旁邊。

“我來看您了,今天……她和容瑾訂婚了,那本該是我的新娘,可是……我好像再也沒有機會了呢。”

他摘掉頭上的帽子和口罩露出了一張布滿傷痕的臉來。

“我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根本就不敢讓她看到我的長相,我怕會嚇到她,這樣的我還有什麼資格站在她的身邊呢。”

他重新將帽子戴上,將臉上的傷疤遮了起來,隻露出了一雙黑色的眼睛。

山上不知何時起了風,吹的他衣角呼呼作響,不知在墓前站了多久,久到他身子都麻了,活動了一下僵掉的雙腿雙腳,他這才沉聲道:“我該走了,我答應過您不和容瑾爭搶任何一樣東西,可是有些應該屬於我的東西,我就必須要拿回來。”

他的聲音很快在風中散去,大步往山下走去,走的急了,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腳步一深一淺。

下山的時候,他看到了停在路邊的悍馬,慕容瑾正倚在車門上,雙手抱懷悠閑的在那等著。

看到慕容瑾的一瞬間,他下意識的就想躲開,可慕容瑾已經看到了他,大步朝著他走了過來。

下意識的,他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正準備發動車子,就見慕容瑾站在了他的車子前,透過那透明的玻璃,他銳利的視線落在了那人的臉上。

“柳子君。”慕容瑾淡淡的開口。

車子裏的那人正是許久不見的柳子君。

慕容瑾伸手敲了敲他的車前蓋:“下來聊聊。”

柳子君往下壓了壓帽簷,聲音嘶啞的開口:“我和你之間沒什麼好談的。”

“那就談談你為什麼會去祭拜我的父母,知道我母親最喜歡的就是紅玫瑰。”

慕容瑾伸手將車門拉開,俯身看著柳子君。

柳子君麵色一變,冷聲道:“你在跟蹤我?”

“你有什麼值得我跟蹤的嗎?”

慕容瑾冷笑著反問:“你到底是誰?”

“我是柳子君。”柳子君平靜的看著慕容瑾。

“你身份成迷,根本就沒有柳子君這個人,我心裏對你的身份有些懷疑,但現在還不確定,你……是不是我大哥?”

除了慕容南,慕容瑾不知道還有誰會來祭拜他的父母。

可慕容南已經死了,當初他親眼看到了他的屍體。

他的大哥還有可能活著嗎?

慕容瑾那雙銳利的眸緊緊的盯著柳子君,希望從他身上看出些什麼來。

在聽到慕容瑾那話的時候,柳子君下意識的就垂下了眼睛,唇角勾出一抹譏諷的笑來:“慕總裁不管把誰都認做是自己的大哥嗎?慕容南已經死了,慕總裁說我是你大哥,是在說我像一個死人嗎?”

柳子君的話並不好聽。

慕容瑾眸光一閃,冰冷的唇角忽然漾出了一抹笑容來:“既然如此,那麼很抱歉,是我認錯人了,希望柳先生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