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黑了。

傅安歌見柳子君沒有跟上來,這才放心把車子開回了公寓。

從電梯上下來,傅安歌走到了門口,正要輸入密碼鎖,忽然看到門口的地上有兩個帶著水的腳印。

而密碼鎖上還沾著水珠。

傅安歌伸出的手又收了回來。

轉念一想,這裏是自己的家,她憑什麼不敢進去啊。

傅安歌輸入密碼,打開門走了進去。

不出意外,她在鞋架上看到了一雙熟悉的黑色皮鞋。

傅安歌在玄關處換了拖鞋,大步走了進去。

一進客廳,她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慕容瑾,他身上已經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隻是頭發上還在滴著水。

看到傅安歌進來,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快步走向了傅安歌,用力的把她抱進了懷裏。

“安歌,你去哪了?”

傅安歌剛要掙紮,就聽慕容瑾的聲音再度從頭頂上響了起來:‘我到哪裏都找不到你,安歌,我很害怕,怕失去你。“

傅安歌所人認識的慕容瑾是強大的,不管遇到什麼事,他都表現的很冷靜,仿佛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激不起他內心的波動。

可是現在,他卻脆弱的像個孩子。

傅安歌抬起的手又落了下來,她就那麼任由慕容瑾抱著,不知過了多久,慕容瑾終於鬆開了她。

“慕容瑾。”傅安歌麵無表情的仰頭看著他:“我想要的是信任,可你給不了我,所以……我覺得我們還是暫時分開一段時間,彼此冷靜一下。”

她是人,是一個女人。

她也希望在自己病的不省人事的時候,有自己的男朋友在身邊照顧。

可是沒有。

她病的那般嚴重,慕容瑾都沒有打過來一個電話詢問一下她的身體狀況。

不是她矯情,換作任何一個女人都會這樣。

傅安歌知道慕白比較嚴重,可他打個電話發個信息的時間總有吧?可是他呢?

“安歌。”慕容瑾用力的抓住了傅安歌的手臂,他手上的力氣很大,那雙墨黑的眸牢牢的鎖在了傅安歌的臉上:“我不是不相信你,在我心裏,你是任何人都無可取代的。”

“我在你心裏是什麼樣的位置,我很清楚,慕容瑾我們彼此都冷靜一下吧,我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你走吧。”

傅安歌甩開慕容瑾抓住自己的手臂的手。

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之後,傅安歌轉身上樓,剛走了一步,手臂又被慕容瑾抓住了。

等傅安歌轉身去看他的時候,慕容瑾手上一個用力把傅安歌緊緊的抱在了懷裏,他那雙黑色的眸底深處有著一眼望不到底的寒冰:“傅安歌,你想逃開嗎?我告訴你!這輩子你都休想從我手裏逃開!”

“慕容瑾,你以為我怕你?”傅安歌惱怒的想要掙紮,卻發現她被慕容瑾禁錮的更緊了,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都不能撼動這人分毫。

傅安歌氣的抬起腳,用力的踩在了慕容瑾的腳背上。

她那一腳力氣不小,可慕容瑾就像是什麼都沒感覺到一樣,還是緊緊的抱著她,在傅安歌看不到的地方,他那兩道濃密的俊眉緊緊的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