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紅的液體不住的往下流著,劉美美單薄的身子晃了又晃,她直接拿起桌子上的紙巾壓在了額頭的傷口上。

血,比剛才少流了不少,劉美美這才睜開被血染紅的眼睛

“我是有把柄在你手裏,那又怎樣?有把柄在你手裏就要任你擺布嗎?我找靠山怎麼了?我隻有有了靠山才能和傅安歌一拚,我的身份指著什麼去和傅安歌抗爭?你答應我的那些你自己做到了嗎?”

劉美美大聲的質問著柳清月。

還不等柳清月說什麼,她又說:“你自己做不到憑什麼要求別人去做,拆散慕容瑾和傅安歌我會去做,但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任由你擺布!”

劉美美扶著沙發靠背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

她額頭上的傷口很疼,疼得她忍不住呲牙咧嘴起來:“我警告你,以後你再敢傷我一分,我就把你做的這些惡事全都告訴慕容瑾!”

柳清月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指著劉美美的手不住的顫抖著:“你……你在威脅我?”

“嗬……”劉美美發出了一聲冷笑:“我不是在威脅你,我是在警告你,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別忘了我們可是栓在一條繩上的螞蚱。”

柳清月一向對劉美美頤指氣使慣了,這還是第一次劉美美敢這麼頂撞她,這讓柳清月有些接受不了,但又氣的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她眼睜睜的看著劉美美離開。

等病房的門被關上之後,柳清月氣的抱著頭尖叫了起來、

“一個兩個的全都不聽我的話,全都反了他們,誰都不把我放在眼裏,我現在在他們眼裏沒有一點威嚴,全都和我對著幹!”

柳清月那雙黑色的眼眸中充滿了血絲,她瞪大了眼睛的模樣格外滲人。

李嬸見她氣成這樣,忙在一旁安慰:“小姐,我們不能再這麼仁慈下去了,不想被他們欺負隻有把他們一個個全都解決掉。”

“好。”柳清月用力的抓緊了李嬸的手,那被她咬住的唇上冒出了血珠,血珠順著她的唇角流下,就像是剛吸完人血一樣恐怖詭異。

“我要把那些讓我不痛快的人全都殺了,隻有他們死了,我才會開心,我不想不開心,我想高高興興的。”

柳清月忽然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淒厲,就像是從地獄中爬上來索命的惡鬼一般,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黑暗的氣息。

“李嬸,你去跟著劉美美,看她要做什麼,如果她敢在小瑾麵前多言多語,那就把她殺了,既然這個棋子不聽我的話,那也沒有繼續留下去的必要了,我要再重新找一顆好用的棋子。”

柳清月催促著李嬸。

李嬸應了一聲,忙出了病房跟上了劉美美。

劉美美並未離開醫院,她去了急診,讓醫生幫著處理了一下傷口。

柳清月的那一下,下手很重,幸虧是杯底落在了她的腦袋上,不然她頭上的傷口還要深。

千萬不要留下疤痕才好。

劉美美從包裏拿出小鏡子,仔細的觀察著自己的額頭,卻從鏡子裏麵看到了躲在不遠處隻露出了一個腦袋的李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