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呼呼的刮著,聽起來頗有幾分鬼哭狼嚎的陰森。
傅安歌見慕容瑾怕蛇,也不怕黑了,故意湊近了慕容瑾,摸著蛇的腦袋說:“你看著蛇兒多可愛啊,滑溜溜軟綿綿的,纏在胳膊上別提有多涼爽了。”
被傅安歌抓住的蛇一直吐著芯子,那血紅的芯子看的慕容瑾忍不住微微側過臉去。
他最怕的就是這種柔軟無骨冰冷的軟體動物,尤其是蛇。
慕容瑾什麼都不怕,最怕的就是蛇。
“你看這蛇多乖啊,真是個乖寶寶,你來摸摸它吧。”
傅安歌將那隻纏著蛇的胳膊抬了起來,舉到了慕容瑾的麵前:“來,摸摸。”
“還是先找時絡絡吧。”慕容瑾側著身子從傅安歌身邊飛快的閃了過去,看傅安歌那個熟練的樣子,像是玩過好多次一樣,慕容瑾也不擔心她會被咬到,而且這條蛇也沒有毒性,她喜歡就自己玩吧,他是看的頭皮發麻。
“可這條小蛇想要親近你啊。”
見慕容瑾走遠,傅安歌嚇的小心肝亂顫,她蹲下身把蛇放在了地上:“小蛇啊小蛇,如果我回來的時候你還沒走,我就把你帶回家享福,若是你走了,就證明咱們兩個沒緣分。”
傅安歌放下蛇後,一刻也不敢耽擱,飛快的追上了慕容瑾。
走了一會兒,傅安歌忽然聽到了一陣細小的啜泣聲,等她再認真聽的時候,那個聲音又消失了。
她用力的拽緊了慕容瑾的手臂說:“你有沒有聽到女人的哭聲?”
“沒有。”
正說著,哭聲又響了起來。
傅安歌汗毛都豎起來了:“你這次聽到了沒?”
慕容瑾搖了搖頭;“你是不是出現幻聽了,哪裏有女人的哭聲?”
哭泣的聲音越來越大,傅安歌雞皮疙瘩起了一身,頭皮又麻又涼:“不,我絕對沒有出現幻聽,你可以說我眼睛不好使,但我的耳朵很好用,的確是有女人的哭聲。”
這道哭聲……
傅安歌仔細的聽了聽。
有點像時絡絡的聲音。
“好像是絡絡。”傅安歌驚喜的說了一句,鬆開了慕容瑾的手臂飛快的朝著那道聲音跑去,慕容瑾怕她跌倒,也忙跟了上去,用手電筒給她照著路。
時絡絡一直在哭著,壓根沒注意到有人走了過來,直到傅安歌將跪坐在墓碑前的她抱在懷裏,時絡絡冰冷的心裏才有了一絲暖意。
“安歌。”也不知她哭了多久,聲音都啞了。
傅安歌忙從包裏拿出了一瓶水,擰蓋瓶蓋湊到了時絡絡的嘴邊:“先喝口水潤潤喉。”
天氣熱,再加上時絡絡一直坐在烈日下又一直哭著,身體早就脫水了,她自己抱著水喝了急切的喝了幾口,卻嗆的她不住的咳嗽了起來。
“慢點喝,別著急。”傅安歌拍了拍她的後背,覺得時絡絡身上熱的燙人,她一摸時絡絡的腦袋,皺著眉頭和慕容瑾說:“絡絡發燒了。”
“別著急,我已經叫了救護車,醫護人員很快就能趕到了,暫時先不要移動她,等醫護人員來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