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著身體上的不適,傅安歌在房間裏溜達了一圈也沒找到自己的衣服,她又跑去了隔壁房間,在衛生間找到了自己那酸臭的衣服,雖然有潔癖但現在也顧不上了,慌忙套上之後,她踮著腳尖下了樓。
樓下,香味更濃。
傅安歌聞到香味之後肚子本能的咕嚕嚕叫了起來。
她蹲在樓梯口,躲在了花瓶後麵,那個巨大的花瓶很高,裏麵又種著綠色的灌木植物,正好將她的身子完完全全的遮住。
傅安歌伸長了脖子往廚房的方向看了一眼,慕容瑾正背對著她在煮飯,柔和的晨光沐浴在他周圍,仿佛在他身上鍍上了一層高潔聖光。
他往那裏一站,就美的像是一幅唯美的畫。
傅安歌一時間有些看癡了,直到慕容瑾轉過身來,她才如夢初醒,忙收回了脖子屏氣凝神一臉緊張的挺直了脊背。
慕容瑾千萬不要發現她才好,要是撞上了實在太尷尬了。
廚房裏再次響起了瓷器相撞的聲音,傅安歌提在心口的一口氣終於長舒了出來,她再一次偷看,發現慕容瑾依舊是背對著她,她咬了咬牙,扶著花瓶站起身,以百米穿楊的速度飛也似地跑向了門口。
這個時候也顧不得身上哪裏疼了,一口氣衝到門口,傅安歌小心的打開房門,生怕弄出一點聲響驚動慕容瑾,側身從門縫裏擠出去之後,她又極微小心的合上那紅色的漆木門。
即便是暖陽如春,她仍感覺到一股寒氣直往身體裏鑽,傅安歌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一瘸一拐的往自己家走去。
傅家人一向起的晚,若是傅老爹在家還好些,隻要他一出去考古,其他人全都懶癌發作,不到八點是不會起床的。
現在才六點多,傅安歌從進門一直到回自己房間都沒有驚動一個人,她進屋之後先去放了洗澡水,然後去找了幹淨的衣服拿著去了衛生間。
當她整個人泡在那溫熱的液體中的時候,傅安歌發出了一聲舒服的歎息聲,身上的疼痛和疲憊也在瞬間減輕了不少。
腦子清醒了之後,傅安歌開始回憶昨天晚上的事情,可怎麼想,腦子裏依舊是一片空白。
這次是失了身,下次還不知道怎麼滴呢。
傅安歌發誓,以後她再也不喝酒了,要不然自己哪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浴缸裏的水漸漸涼了,傅安歌起身之後裹著浴袍去了外間,外麵是一扇落地鏡子。
站在鏡子前,鏡子裏的她脖子裏滿是青紫,傅安歌在心裏罵了聲慕容瑾,更多的則是責怪自己昨夜喝多了。
酒後亂性,亂的還是一個自己不想糾纏的男人,傅安歌想撞南牆的心都有了。
“咚咚咚……”
外麵忽然傳來了敲門的聲音,傅安歌忙扯了條毛巾搭在了自己脖子上,確定那些青紫全部覆蓋住之後,她從衛生間走了出去。
打開房門,門口站著家裏的傭人:“大小姐,樓下有一個叫慕容瑾的先生前來拜訪,夫人已經去接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