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車上下來,傅安歌鑽進了那把黑色的雨傘下麵,傘很大,但裝他們兩個人還是顯得小了些,傅安歌正想去拿自己的紅色雨傘,慕容瑾已經關上了車門。
而他頭頂上方的傘,大半移向了傅安歌那邊,自己的半個肩膀露在了外麵,雨水很快的將他那黑色的西服淋濕了。
好在店麵離停車的地方比較近,走幾步就到了。
許是因為天氣的原因,今天來用餐的人不多,傅安歌和慕容瑾進去之後,唯一的一桌也吃完飯離開了,燒烤店裏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傅安歌是熟麵孔了,畢竟長的漂亮,老板娘對她很有印象。
他們兩個一進屋,老板娘就拿著菜單熱情的走了過來:“傅小姐來了,好久沒見你了,最近店裏又出了新菜,要不要來個嚐嚐。”
“好,再給我上盤老醋花生,再來三十串羊肉二十串五花,再來個涮肚,對了,記得把招牌菜上幾個。”
傅安歌點了不少,末了她又補充說:“再給我來兩杯紮啤。”
“好嘞。”老板娘應了聲就去後廚忙活去了。
店麵雖小,但很是幹淨,傅安歌找了個比較大的圓桌坐了下來。
“點這麼多能吃完嗎?”慕容瑾脫下身上淋濕的西服外套搭在了椅子的靠背上。
他在傅安歌對麵坐下,把襯衫袖口的扣子解開,優雅的往上挽了挽袖子。
傅安歌給他倒了杯大麥茶,遞過去說:“你也太小看我的戰鬥力了,我還怕這麼點不夠吃呢。”
慕容瑾想起上次在朋友那邊傅安歌吃的風卷殘雲,唇角不自覺的上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傅安歌的戰鬥力的確是很強。
“慕容遲沒和你提什麼要求?”慕容瑾喝了口茶,意味深長的看了傅安歌一眼,以慕容遲的脾性,就算離婚估計也要開個條件才能答應之類的。
傅安歌有些訝異的挑了挑眉,難道慕容瑾會讀心術不成,她還沒說對方就猜到了。
“他的條件就是讓我銷毀記者手裏的照片和資料,我答應他了。”
傅安歌的視線一直在慕容瑾身上沒有離開,見對方雲淡風輕的喝著茶水,她有些捉摸不定慕容瑾的想法了。
“若是我不給你那些照片呢?”慕容瑾垂下眼睛,纖長濃密的睫毛就像是一排整整齊齊的小刷子遮住了他眼中的情緒。
傅安歌看到他另一隻放在桌子上的手有節奏的敲了起來,聲音不大,但每一聲都清楚的撞擊到了傅安歌的心上。
不知為何,她的心忽然緊張了起來。
“不給也沒關係啊,我又不是君子,食言而肥也不過是被慕容遲罵兩聲而已,反正離婚證已經到手了。”
再說了,慕容遲能不能見到她還是個問題呢,就是罵她也聽不見啊,即使聽見了她也會當成耳旁風。
“那些照片連同底片我已經以你的名義寄給慕容遲了,傅安歌,我這麼幫你,你要怎麼報答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