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個小男孩喊三凡道兄爸爸,但是這會兒冷靜下來的詹東來,又覺得這兩位不像是父子。
他可以讓花園園暫時假冒,那麼其他人也可以啊!
又不是隻有他一個人焉兒壞……
“不是。”三凡道兄這話一說出口,就愣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承認得這麼幹脆直接,然後他頓時滿臉尷尬的解釋道:“經常和人吃飯遇到人家帶孩子,就自己孤零零一個,感覺太紮心了。正好今天我侄子在我這,我就帶他過來了。”
經過這麼一打岔,三凡道兄也不好意思繼續說了,然後讓詹東來留個地址,他會把他東西給快遞過去的。
這時,花園園和三凡道兄的侄子一起回來了,三凡道兄見狀,就趕緊說有事,然後帶著他侄子走了。
詹東來目送三凡道兄遠去,看著桌上剛點且一筷子沒動的菜,不由招來服務員小姐姐問了問。
“先生,您的朋友已經買好單了。”
詹東來頓時忍不住感慨一聲:“三凡兄弟真是個好人啊!”
這做人地道啊!
“老王,我告訴你個秘密。”花園園示意詹東來湊過去。
“什麼秘密?”詹東來奇怪的看著她。
“老王,你的三凡兄弟其實不是張冬冬的爸爸!我幫你問出來的!就是作為秘密的交換,我也告訴張冬冬,你不是我爸爸了。”
詹東來:“……”
這就是你說的幫我問出來?
和著是你們兩個小鬼在背地裏互相拆我兩台?
想了想,詹東來跳過這話題,問道:“那個小男孩叫張冬冬?”
“嗯。”
“原來他姓張。”詹東來點了點頭,於是便將手機裏的備注改了一下,原本是“開黑三凡”,這會兒變成了“三凡(張)”。
既然張冬冬是他侄子,那麼這位三凡道兄多半也是姓張。
“你吃好了嗎?”他問花園園。
“但我感覺我還可以再吃點。”這小家夥的回答一如既往地機智。
“那你要喝點啥不?”
“不了,剛才喝多了。”
……
今天是幸運的。
至少對詹東來來說是這樣的,除了出院那會兒遇到了點詭異化外,他直到晚上都沒有再遇到別的。
“又活過了一天!”詹東來瞅著窗戶外的夜色,不由心情愉快。
他看了一眼隔壁人家的燈光,隱約能聽到花園園在和她姥姥說話,他便收回了目光,準備去洗洗睡覺。
然後,詹東來就發現他又失策了。
倒不是突然又詭異化了,而是他睡得正香的時候,他舅媽打電話給他,讓他去幫忙接一下他表弟。
他這表弟叫林浩,大學畢業後就一直沒去上班,整天和一幫狐朋狗友吃喝玩樂,結果今天晚上出去後一直沒回來。
詹東來這舅媽就著急了,於是百般打聽,最終得知林浩喝多了後,被他的那群狐朋狗友惡作劇得扔墳山上去了。
接到電話的詹東來也是無語,想了想這還是這麼些年來他舅媽第一次打他電話,平常是過年都沒個聲音的。
“我這該死的善良。”詹東來無奈的起床穿衣服。